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哼!若是我在旁边,哪有人敢动手?慕容长青傲然说道。
那就是说,你不在旁边?哎呦喂,你这可不地道,管接不管送,要是人家出了意外。我看你哭都没处哭去!郑昊随口几句话,就把当时的qíng形套了出来。
司徒盈袖眸光盈盈,从郑昊俊俏得无与伦比的面上掠过,笑了笑,道:跟慕容公子无关的。谁人能想到东元国京城里,也有人敢跟沈相府的大车作对?
从来没有过?郑昊皱了皱眉,这倒是。你们东元国不像我们南郑。整天你杀我。我杀你,出门不多拐几个弯,挂点儿彩。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大官儿!
司徒盈袖噗嗤一笑。
郑昊这人就这点好,不管什么恶劣的qíng形,到他那里,都能化繁为简。化严肃为逗趣。
郑二皇子言重了。沈名诚听得额头直冒冷汗,天晚了。我们也不留你们了。明儿有空再来坐坐。只想赶紧把这人打发出去。
郑昊见司徒盈袖安然无恙,也放了心,笑道:是啊,我就是好奇。不搞清楚出了什么事,一晚上睡不着。现在搞清楚了,也困了。说着。打了个哈欠,咱们走吧。
慕容长青点点头。对司徒盈袖和沈名诚拱了拱手:那我跟郑二皇子出去了。
司徒盈袖点点头,福了一福,两位慢走,千万小心。
沈名诚道:我送你们两位去大门口吧。
郑昊好歹是皇子,沈名诚不敢太过托大,让人说他们沈相府自高自大,失礼于邻国皇子就不好了。
司徒盈袖让到一旁,目送着沈名诚、慕容长青和郑昊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,才叹了口气,立在门边静静地想着心事。
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,她一时没有来得及整理自己的思绪。
如果这些事,真的是她的大伯父所为,她要怎么办呢?
如果她没有记错,过不了多久,司徒健行就要来京城跟他们理论了。
上一世,司徒健行用的幌子是司徒健仁没有儿子,所以要收家财。
这一世,小磊没有死,司徒健行还会来吗?如果来了,还会有同样的理由吗?
司徒盈袖想着心事,目光看着前方,眉头紧紧蹙了起来。
人都走出大门了,还看什么看一道好听的声音从二门旁边的yīn影处传来,但是语带讥诮,很是不虞的样子。
司徒盈袖看着谢东篱缓缓从门后的yīn影处走出来,抿了抿唇,斜了他一眼,您不是要跟我外祖父说话吗?还不去?不要让我外祖父久等。
我明儿要下场考科举。如果明天起不来,耽误了考试,谢家这个状元,就要再等三年了。谢东篱仰头看了看天上的一轮月牙儿。
司徒盈袖脸上一下子火辣辣地,恨不得找个地dòng钻进去。——这是她刚才在背后说谢东篱的话,居然被人家听去了,原封不动送了回来
小气鬼,小肚jī肠司徒盈袖忍不住嘀咕道。
谢东篱站在离司徒盈袖不远的地方,往四周扫了一眼,这么晚了,还不回去睡觉?你的丫鬟婆子呢?就一个人站在这里,哪里有大家闺秀的体统?
司徒盈袖更加恼怒:谢五爷,我本来就不是大家闺秀,您不必时时提醒。
谢东篱摇摇头,我不是提醒你,我是指责你。我看今天那些杀手还没能让你吸取教训。
什么教训?司徒盈袖瞪大眼睛看着谢东篱,他们要杀我们,我们能有什么法子?!
那你怎么不把脖子洗洗gān净,伸过去给人砍?为何还要逃?谢东篱抄手立在月光下,目光比月光还要清冷。
我傻啊!你让我引颈就戮,我就伸长脖子给人砍?!司徒盈袖撇了撇嘴,抬头横了他一眼,这里是内院,您就不要进来了。我在这里跟您说话,已经不是大家闺秀所为了。
那你还不走?——以后出门记得长脑子。你家不是有的是银子吗?几个侍卫打手都请不起?这是京城,不是江南谢东篱垂眸看她,目光落在她左耳的耳坠子上。
小小的珍珠吊坠,她的脖颈略一动,就跟着两边轻晃。
珠光莹莹,衬得她的耳垂也是莹白如玉。
司徒盈袖再对谢东篱有成见,也知道他这番话是好意,只是对他说话的方式很是耿耿于怀,她不敢抬头,忙盈盈下拜,行了大礼,低声道:知道了,多谢谢五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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