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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娘我恕不奉陪了。
沈咏洁给自己斟了一杯酒,握在手里。优哉游哉地饮了一口。
司徒盈袖有些紧张,手心都冒出了汗。
沈咏洁如今凡事都把她带在身边,教她的都是揣摩人心和运筹帷幄的本事。
她学得胆战心惊,但是又不得不学。
不远处。司徒健仁的软轿也被人抬了过来。
司徒健仁自己本来是不想来看的,但是架不住兰儿在旁边怂恿,一再地夸他是个长qíng的男人。虽然有了新欢,但是不忘旧爱
司徒健仁被夸得不好意思了。脸上实在下不去,就带着兰儿还是跟着过来了。
来了!来了!
酒楼下传来一阵喧哗声。
司徒盈袖悄悄探出头,想看仔细一些。
载着张氏的囚车慢慢行了过来。
司徒盈袖定睛一看,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张氏像是整个人挂在囚车上,腿都是弯的,垂着头,完全靠脖子上的大枷支撑。
拉下来!行刑!今天监斩的官员就是张绍天,他穿着御史台的官服,将一支红签扔了下去。
出红差的王老七头上绑着红绸带,怀里侧抱着一把雪白光亮的大砍刀,威风凛凛地走上法场。
囚车的门被狱差拉开,将张氏拖了下来。
张氏的两条腿完全是软绵绵的,根本不能走路。
他们还以为她是吓晕了。
到了法场,将她的枷解了下来,然后将她扔到地上。
张氏面朝地上,静静地躺在那里。
王老七含了一口烧酒,往那大砍刀上喷了一把,然后举起大砍刀,就要向张氏身上砍过来!
住手!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响亮地声音。
沈咏洁猛地抬起头,心里狂喜。——夏凡果然忍耐不住,还是出手了
你是何人?有何资格喊住手?!张绍天唰地一下站起来,指着人群中大声说道。
刘斐分开看热闹的人群,往张绍天这边走了过来。
他脸上重新易容过,跟刚才的样子也不一样了。
穿着灰蒙蒙的棉袍,看上去就像个书生。
他躬了躬身,对张绍天道:张大人,我这里有个天大的秘密,要跟张大人换这女人一命,您可愿意jiāo换?!
天大的秘密?!张绍天冷笑,有什么天大的秘密,能够换回一个通敌叛国的jian人的xing命?!
如果我说有呢?刘斐平静地道,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,秘密就在这里。你去问问皇后娘娘,她如果看了,说不定愿意jiāo换呢?
胡说八道!张绍天瞪了他一眼,皇后娘娘何等尊贵?怎么会听信你这种人的胡说八道?!
我胡说八道?!刘斐冷笑,举着那个油纸包,用了内力将自己的话一字一句送了出来,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:你听好了!我这里,有司徒健仁的身世秘密!他的玉牒、身份证据。还有他娘,也就是元后陈仪给他写的一份血书!都在这里面!
什么?!张绍天忡然变色,从监斩台上直冲下来,你说什么?!司徒健仁是是谁的儿子?!
哈哈,你先别急,你说说,这个秘密。值不值得你jiāo换这个人?刘斐指了指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张氏。
他当然知道张氏已经死了。而且是他亲手杀死的。
先前有人居然躲在暗处监视张氏,不许她将司徒健仁的身世秘密抖出来。
刘斐对夏凡的计策佩服得五体投地,实行得非常充分。
张氏已死。刘斐还假装不知道,拿着司徒健仁身世的秘密讨价还价,能让这件事听起来更可信。
人群中也是一阵喧哗。
司徒健仁的大名,整个东元国京城谁人不知?谁人不晓?
特别是最近他牵头办的善堂。更是大大地出了一次风头。
就在这个时候,突然冒出来一个人。说他其实不是一般小商家的儿子,而是当年东元国元宏帝的元和陈仪嫡出的皇子!
这个消息,简直像是在所有人脑子里炸了一个大雷!
大家一下子反应不过来,都呆住了。
就在这个时候。天上的大雪静悄悄地停了,云层渐渐散去,阳光从云层中洒落下来。照得街上的白雪明晃晃地刺人眼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