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觉得不舒服,难受,心里不痛快。有些人有些画面时不时就闯入脑海,让他的心脏一阵阵抽痛。
林彦深烦躁地把被子猛地掀开,赤着脚走到落地窗前,用力拉开玻璃门,走到外面的阳台上站着。
市中心的高层公寓,早晨的空气han冷清冽,浅金色的太阳正从高楼背后升起,繁忙的都市,已经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。
冷空气让林彦深打个颤,脚下的冰凉让他清醒。心中的痛却像清晨的阳光无处不在,让他无处可逃。
“哎呀!彦深你怎么穿着睡衣就出去了?”保姆过来看林彦深,正好看到他光着脚站在阳台上,惊呼起来。
她晃着胖胖的身体冲到阳台上,把林彦深往屋子里拉,“这怎么得了,你高烧刚退,可不能再受凉了。外面这么冷,快进去……”
林彦深皱皱眉,“你忙你的,别管我。”
保姆知道他这种语气已经算很不客气了,说明他已经很不高兴了,但还是硬着头皮,“夫人交代过的,你这病还没彻底好,不能这样折腾的!”
林彦深不搭理她。
“算我求你了,二少爷,您别为难我好不好?不然夫人那里我没办法交差呀。”保姆也学会了高君如的哀兵之计,开始哭哭啼啼地求林彦深。
林彦深心烦意乱地走回卧室,重新扑到床上,扯被子把自己连头带脚捂了个严严实实。
“洗漱完喝点汤药吧。清火消炎的。”保姆指指床头的小罐子。
“知道了。”林彦深拿出手机请假,今天上午还有专业课。可是他真的没心情去上。头昏昏沉沉的,浑身都难受。
觉得活得真没意思。没劲透了。
浑浑噩噩又睡了半天,到了下午再也睡不着了,林彦深顶着一头乱发,坐在落地窗边的地毯上盯着外面发呆。
沈唯通过他的好友验证了。
可是,她什么都没有说。一个字都没有说。什么解释都没有。
所以那天晚上,他是被她白玩了一场吗?玩完了就走,连句道歉都没有,她可真潇洒啊。
那晚的幸福和狂喜,都只是他的一腔情愿。她不主动不拒绝也不负责。跟那些渣男一模一样。
林彦深盯着玻璃窗外的碧蓝晴空,心里又恨又痛。
恨沈唯的无情,也恨自己不争气。那么多温柔如水善解人意的女生,他怎么就偏偏看上了沈唯?
陆景修那个娘炮,到底哪里比他强?沈唯为什么宁可选陆景修都不要他?!
他想不通,他不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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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,林彦深病恹恹半躺在床上看球赛,保姆笑眯眯地走了进来,“彦深,蒋小姐来看你了。”
蒋岑?她怎么知道他在家?肯定又是老妈通风报信了。
林彦深皱皱眉,“不见。”
他心情不好,谁也不想见。
“蒋小姐跟一位姓张的小姐一起来的,我已经请她们在客厅坐下了。”保姆假装为难地看着林彦深。
林彦深是她看着长大了,这位少爷的脾气她很清楚。知道该怎么对付他。
林彦深:“……”
张小姐是哪位?蒋岑带她来干嘛?林彦深突然有点明白了,该不会是蒋岑那个表姐张碧落吧?长的跟某人有点相似的……
“蒋小姐也是一片好心,人都来了,再请人走也不像话,你说对吧?”保姆继续吹耳旁风。
林彦深掀开被子下床,趿拉着拖鞋就往外走,“知道了知道了,我出去就是。别啰嗦了。”
他头发乱糟糟像狗啃了似的,衣服也没换,还穿着睡衣,整个人看上去很颓废。
保姆急得赶紧拉住他,“二少,换件衣服吧?然后把头发弄整齐一点。”她小心翼翼地建议,“或者戴顶帽子。”
林彦深的新发型实在太不适合他了,这种市井的流行款,配不上他的气质。保姆看着觉得很可惜。
林彦深懒得听,趿拉着拖鞋走到外面的客厅里。
看到林彦深一脸颓废地顶着一头乱毛出来,蒋岑哈哈笑起来,“林彦深,新发型不错啊。帅帅的!”
林彦深知道她是讽刺,却只是挑挑眉。
他的眼睛,看的是蒋岑旁边的张碧落。张碧落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羊绒大衣,下面是酒红色丝绒百褶裙,看上去跟那天不太一样。不怎么像沈唯了。
张碧落矜持地朝林彦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