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顾浅秋又打了电话过来,听傅斯年说了山庄的具体位置后,她便带着司机风风火火的过来了。
季半夏和傅斯年的衣服都送洗了,二人都穿着浴袍。
顾浅秋进门后的第一件事,就是走进里面房间,假装借用镜子,眼神却一直在大床上扫个不停。
大床很整齐,好保持着最初开床时的模样,很专业的手法,不是傅斯年和季半夏能做的出来的。
窗边的字纸篓里也干干净净,没有可疑的纸巾。
看完床,顾浅秋又去看浴室。她的动作,季半夏不懂,傅斯年自然是懂的。他走到浴室门口,淡淡开口道:“浅秋,看完了吗?”
“斯年,这度假山庄的设施还真不错。下次我们可以过来住几天。”顾浅秋黏黏糊糊的靠在他的手臂上,笑得十分灿烂。
给季半夏打完电话后,她就打山庄的电话问了,傅斯年和季半夏,根本就是住一个房间的!
一样东西,本来有些想放弃了,可得知别人在抢,马上就不愿意松手了。
顾浅秋对傅斯年,就是这种心态。她为什么要白白便宜季半夏?这个男人,她爱了二十年,付出了全部的青春和心血,既然已经是他法律上的妻子,她为什么要自动退出!
顾浅秋挽着傅斯年的胳膊走到外面,见季半夏正站在窗前发呆,便笑眯眯道:“季小姐是在担心天气吗?不要紧,李叔技术很好,我们的车也经得起强风暴雨。一会儿回到市区,舒舒服服洗个澡,好好休息休息。睡自己的床,才是最舒服的。你说对吗?”
最后一句话,她咬的很重。季半夏只当没听出她的画外音,转头对她笑了笑。
衣服拿回来了,季半夏和傅斯年换好衣服,叫了餐大家一起吃了,就准备坐车回去。 △≧△≧
李叔出去拿车,傅斯年在前台结账。季半夏和顾浅秋站在大厅的柱子旁等他。
“你知道吗?我真后悔那次在工地上救了你。”顾浅秋幽幽开口,连眼角都没瞟季半夏一眼:“你这种女人,就该被人强暴分尸。”
季半夏悚然扭头,瞪大眼睛万分惊讶的看着顾浅秋。
这是顾浅秋说的话吗?一向温柔端庄的顾浅秋,竟然会说出这么恶毒刻薄的话?
“不用惊讶,这是我的真心话。”顾浅秋悠闲的转动着手上的戒指,戒指很漂亮,和当初傅斯年套到她手指上的那枚几乎一模一样,顾浅秋一点也不担心傅斯年会辨认出不同。男人在这些小东西上,总是粗心的。
顾浅秋的声音慵懒中带点嫌恶:“你这种功利、拜金,毫无信誉的女人,在我眼里,连地上的野草都不如。”
“对了,斯年跟我说,只要他愿意,招招手你就会自荐枕席。”她终于转眸看向季半夏:“季小姐,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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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吸急促,血液上涌,季半夏的全身都因愤怒而颤抖起来。她怒目看向顾浅秋:“顾小姐,傅斯年也许冷血,自私,势利,但他绝对不会说出这么不堪的话!你这样背后诋毁你的丈夫,心里不会不安吗?”
顾浅秋意味深长的看着她:“是吗?你这么了解我的丈夫?那‘冷血’‘自私’‘势利’这些词,算不算诋毁呢?”
二人正唇枪舌剑,傅斯年和司机走了过来。二人都隐隐约约听见后面半句话。
司机笑眯眯的搭腔:“大小姐,您说谁冷血自私势利呢?”
顾浅秋朝傅斯年做了个委屈的表情:“斯年,我正在帮你辩护呢,季小姐看来对你有误解。”
季半夏对他有误解?傅斯年看着季半夏,刚才的‘冷血’‘自私’‘势利’,就是她对他的评价?
察觉到傅斯年的眼神,季半夏抬头与他对视。
她心中忽然涌起一股类似悲壮的情绪。现在这是要三堂会审了吗?他们一家子,要联合起来定她的罪,判她的刑吗?
她冷冷的看着傅斯年,眼神锐利而冰冷。
压住心中的失望,傅斯年收回目光:“走吧,赶在天黑前回城。”
上车之后,司机从另一条路绕回城。车里的气氛太压抑,虽然顾浅秋一直在软语娇笑着跟傅斯年聊天,但司机还是觉得后背发凉。
傅斯年脸上看不出有任何不悦,副驾上的季小姐更是沉默不语,可他就是感到一股浓浓的han意。
进了城区主干道之后,路灯已经亮了,天彻底黑透了。
司机松了口气,活动了一下僵硬的颈椎,笑着对后座上的傅斯年和顾浅秋道:“幸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