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"中的一个!他的爱情,从始至终都是一场谎言!
季半夏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,仲夏的天气,她竟然出了一身冷汗。牙齿都冻得直打颤。
没有眼泪,她有的,只是满腔的愤怒和失望。
包里的手机响了一声,有信息进来。季半夏看了一眼屏幕,赵媛和刘葶苈已经到了,在小区门口等她。
季半夏深深的,长长的吸了一口气,又缓缓将这口气呼了出来。
幸好,她和傅斯年已经没有瓜葛了。无论如何,生活还是要继续。
“半夏,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?苍白得像个鬼一样!”等在小区门口的赵媛,一看见季半夏就惊呼起来。
刘葶苈也附和道:“是啊,太白了,看得有点吓人呢!”
季半夏微笑:“大概是粉底色号不对吧。不衬我的肤色。”
刘葶苈走近一步细细地打量她的脸:“哇,你用的哪个牌子的粉底?虽然有点惨白,但一点妆感都没有诶!如果你不说,我都看不出来你上了粉底!好清透的感觉!”
季半夏轻描淡写的带过:“就是街边美妆店买的杂牌子,我都忘了叫什么名字了。”
“唉,看来还是你皮肤底子好。”刘葶苈叹口气,跟着赵媛和季半夏往纪云家走去。
电梯里,靳晓芙正在跟傅斯年说话,语气充满讽刺:“真是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啊,大总裁竟然会跟我一起过来看她。”
傅斯年没说话,眼睛盯着电梯上的数字。
4、5,、6、7……快到了。马上就快到了。
屋子里,有一个叫章凌芳的女人在等他,她是野蔷薇会所的金牌妈妈桑,他的亲生母亲。
这一生,有记忆以来,他只见过她两面。
第一面,是十五年前,他知道了她的存在,偷偷到会所去看她。第二面,是两年前,她托他照顾靳晓芙。
今天,是第三面。
“叮”的一声轻响,电梯到了12层。傅斯年不动声色的吸了口气,跟着靳晓芙朝前走去。
门铃刚响了一声,门就开了。章凌芳站在门口,严妆,旗袍,隆重得像参加葬礼。
“晓芙,斯年,你们来了!”她嘴里喊着两个孩子的名字,双手紧紧握住的,却只是靳晓芙的手。
傅斯年朝她点点头,沉默着。
靳晓芙抽出自己的手,大喇喇地朝客厅走去,一屁股坐到沙发上:“你不是有话说吗?赶快说吧,我等会儿还有事!”
章凌芳有点尴尬的看了傅斯年一眼:“这孩子,从小被惯坏了……”
她的表情,羞愧而抱歉,这种表情,是自家熊孩子在客人面前粗鲁无礼时,父母通常会有的表情。
傅斯年垂下眼睛,可不是吗,他在这里,就是个客人。靳晓芙和章凌芳,才是亲母女。
张罗完茶水,三人都坐了下来,章凌芳才呐呐的开口:“斯年,我知道这些年对不起你,我没尽到做母亲的责任。但是,我还是想厚着脸皮求你,等我百年之后,希望你能好好照顾晓芙。我上周去确诊了,医生说,我活不过今年冬天了……”
傅斯年还没说话,靳晓芙已经嗤的笑出声来:“行了,又来这招,去年检查,你就说自己活不过开春。你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?再说……”
傅斯年突然扭头看向靳晓芙。他的目光冰冷肃厉,靳晓芙被他看得后背发凉,猛的停住了话头。
章凌芳被靳晓芙气得脸发白,但还是勉强的微笑着:“斯年,你别跟她一般见识。都是我把她惯坏了。小时候心疼她没爹,怕别的孩子欺负她,哪怕在夜总会上班,也把她带在身边。谁知道,我这么做反而害了她,小小年纪就学了一身坏毛病,书也不好好念,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,却没有一个能结婚安定下来的。”
章凌芳的语气满是伤感。
傅斯年还是没有说话。靳晓芙是没爹,可她至少还有妈。孤儿院的那个呢?那个和野狗争食的孩子呢?不仅没有爹,也没有妈。唯一的伙伴,是一个破烂的毛绒鸭子。
章凌芳的话不知触到了靳晓芙哪片逆鳞,她冷笑一声:“书不好好念,这能怪我吗?学校所有人都知道我妈是野蔷薇里坐台的,所有同学都嘲笑我!就连老师都看不起我!别的学生忘了写作业,老师只罚罚站,让她们补上。而我呢?直接劝退!让我滚蛋!”
章凌芳被她说得哑口无言,愧疚道:“晓芙,不坐台,妈咪怎么养得活我们母女俩?从小到大,你吃的穿的用的,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