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色:“王妈,去端碗银耳汤给先生喝!”
吩咐完,她又笑着看向傅斯年:“斯年,我煮了银耳莲子汤,你也喝一碗吧!”
傅斯年对这些甜汤向来不感兴趣,淡淡道:“不用了,我先去洗澡。”
等了这么些日子,今天好不容易抓到傅斯年,顾浅秋哪里肯罢休,她撅起嘴嗔道:“斯年,你今天好不容易早回来一次,也不陪我聊聊天。人家快闷死了!”
“是吗?”傅斯年挑挑眉:“怎么会闷呢?王妈和小刘不是一直陪着你吗?”
“那怎么一样呢?你是我的丈夫,保姆怎么能比呢?”顾浅秋哀怨地看着傅斯年:“斯年,陪我一会儿嘛,就一小会儿。好不好?”
要不是为了打消傅斯年的戒备之心,她才懒得费尽心机和他修复关系呢!
傅斯年看看顾浅秋,蜷缩在沙发上的她,腹部已经膨大如鼓,挂在她纤细的肢体上,看上去辛苦而怪异。
女人怀孕,确实不易。傅斯年动了恻隐之心。
他走到沙发边坐下,找了个话题:“bb还好吗?你去产检医生怎么说?” 》≠》≠,
顾浅秋笑得很开心:“bb很好,医生说一切正常,就等着三个月后瓜熟蒂落了!”
傅斯年不看她的时候,她的眼神就盯着傅斯年上上下下的打量。傅斯年今天有点不对劲,眼睛发红,好像心情特别沉重的样子。
王妈端了银耳汤过来,傅斯年象征性地喝了几口。
顾浅秋坐在他身侧,眼神突然被一样东西牢牢抓住了!
傅斯年的后脖颈处,有一条又长又细的挠痕!
顾浅秋的眼睛一下子眯得紧紧的。这种挠痕,她太熟悉不过了。这明显是女人指甲抓出来的痕迹!
傅斯年的脖子,被某个女人抓伤了……这伤痕,沿着他的耳根,横亘了整个脖子,往下延伸,消失在衣领里。
陷阱中的猎物
察觉到顾浅秋正死死盯着他看,傅斯年转过头来看着她:“怎么?”
顾浅秋突然一笑:“斯年,你脖子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?”
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,已经不爱了,可看到这道属于其他女人的伤痕,她还是有一种深深的受挫感。
傅斯年也盯着她的眼睛:“这个问题,你不需要知道。”
他的心情,实在很糟糕。一想到季半夏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手术室,他就愧疚得要命。
“哦?是吗?你的妻子,不能过问你身上莫名其妙的抓痕?”顾浅秋脸上还带着笑意,眼神却冷硬如铁:“傅斯年,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是有妇之夫的事了?”
傅斯年没心情跟她吵架,直接站起身往卧室走,一边走,一边高声叫王妈:“王妈,伺候浅秋洗漱。”
顾浅秋狠狠瞪着傅斯年的背影,情绪有些失控了:“傅斯年!别以为不说我就猜不到!是季半夏对不对?你今天晚上跟季半夏在一起对不对?好一对奸夫淫妇!你们的良心和廉耻都被狗吃了!”
傅斯年压根不搭理她的抓狂,头都不回地走进卧室,牢牢地关上了门。
他没有摔门,情绪稳定而漠然。似乎根本没听见顾浅秋刚才的咒骂。
这种冷漠和无视,让顾浅秋的怒火烧得更猛更旺,她挺直身子坐在沙发上,气得浑身发抖,眼泪簌簌往下掉。
王妈站在旁边看着,在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。傅斯年确实太过分了,家里这么漂亮的太太,而且还怀着身孕,他竟然还跟那个狐狸精勾三搭四!
在顾家,顾浅秋何等的金尊玉贵,哪儿知道嫁了这么个负心的男人,大着肚子还要受这种窝囊气!
“大小姐,我扶你去洗漱吧。”王妈轻手轻脚的走到顾浅秋身边,搀起她的手臂。
顾浅秋不动,也不说话,泥人一般。
王妈被她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,正要柔声劝她几句,顾浅秋突然阴惨惨开口了:“扶我到卧室,我有件事要交代你做。”
“好,好。我扶你起来,你慢点。”虽然她的语气让王妈心里直发毛,但她还是赶紧搀扶顾浅秋走进了卧室。
顾浅秋在沙发上坐定,抬头看向王妈:“傅斯年晚上还吃药吗?”
王妈点点头:“还在吃。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吃一片。”
傅斯年以前就有心口疼的毛病,本来已经治好了,哪知道前阵子又犯了。最近一直在吃药。
王妈心里暗暗奇怪,这些大小姐都知道啊,怎么还问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