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正好也想跟他谈谈。你别冲动,坐着等我回来。”季半夏赶紧安抚刘郴,拉着傅斯年的手就往外冲。
再这样僵持下去,她真怕两个男人当中打起来。
傅斯年从小混孤儿院的,下起手来特别狠,刘郴哪儿经得起他的拳头啊!
一口气冲到外面,又折进一个小巷子,季半夏才甩开傅斯年的手,扶着墙壁直喘粗气。
傅斯年站在旁边看着她,冷口冷面,一言不发。
季半夏喘息半天终于匀过气来,一转头看到傅斯年冷冰冰的样子,气又不打一处来:“有什么话快说!不要浪费我的时间,妨碍我和刘郴增进感情。”
傅斯年欺上身来,拧住她的下巴,深深地看进她的眼底:“你来真的?”
季半夏狠狠拍掉他的手:“那当然!你不会以为我要守身如玉,终身不再嫁吧?”
她瞪着他,她真是快恨死他了!说好马上离婚,各奔前程,他走他的阳关道,她过她的独木桥,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她?
“不是。”傅斯年看着暴躁如小刺猬一般的小女人,涩声道:“我只是,希望你能有更健康的感情,不要为了刺激我而做出不明智的选择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季半夏几乎要仰天长笑了:“选择刘郴就是不明智的?就是为了刺激你?傅斯年,你也太高看自己了!”
“我说的是对是错,你问问自己的心。”傅斯年缓和了一下语气:“我之前的建议你可以考虑一下。”
“和你做朋友?”季半夏不屑道:“然后你还会为我介绍一个明智的男朋友,让我谈一场健康的恋爱?是不是我每次约会还要向你打报告?新婚夜还要让你在床边监督?”
虽然满心烦恼,傅斯年还是被季半夏这句话逗得一笑。
“也不是这样,我只是想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,已经被季半夏不耐烦地打断了:“你说来说去,就是想跟我做朋友。好,没问题,!现在你可以放我走了吗?周一我们可以离婚了吗?”
他能感觉得到
季半夏一口气吼完,也不管傅斯年的反应,气哼哼地扭头就走。她现在可以确定了,傅斯年确实有点后悔了,不然,以他高傲的脾气,不可能做出死缠烂打这种事来。
晚了!现在后悔有什么用?当初他狠心放弃豆豆的时候,他亲口说厌倦了的时候,她和他,就已经回不了头了!
季半夏很快就消失在傅斯年的视线中。他盯着地上模糊的树影,心里忽然对自己充满了厌弃。
从小到大,他都无比自信。哪怕在孤儿院和野狗争食的时候,他也对自己的力量充满了信心。可是现在,他信心的堤坝出现了一道又深又长的裂痕。
除了有钱有权,他还有什么?他没办法给深爱的女人一颗健康的精子,完成她做母亲的梦想。再决定放手之后,他又敌不过内心的渴望,一而再、再而三地打扰她,纠缠她,让自己成了一个可悲可怜的无赖!
季半夏已经开始烦他了,已经开始讨厌他了。。
他所珍视的一切,都要离他而去了吗?连半夏最后一点尊敬和怀念,他都要失去吗?
季半夏回到酒店的时候,宴席已经开始散了,刘郴阴郁地站在门廊旁边,手撑着柱子保持着平衡,似乎正在走神发呆。
“我还要进去跟你朋友打招呼吗?”季半夏看看陆续往外走的人流,问了刘郴一句。
刘郴盯着她:“不用,我已经跟吴浩然说了,你有事先走了。”
“哦,那我们走吧。”季半夏转身往前走,走了几步,发现刘郴没跟上来,又扭头去扶他:“你没事吧?能走到停车场吗?”
“你扶着我。"刘郴脸红红的,眼白都是红红的,看着有点吓人。
刘郴很少用这种命令式的口吻跟季半夏说话,季半夏有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,但还是很听话伸手搀扶住刘郴,二人慢慢朝停车场走去。
季半夏没喝酒,很自觉地坐到驾驶座上。安全带还没系上,手臂就被刘郴粗鲁地拉住了,她还没反应过来,刘郴的嘴唇已经热烘烘贴了过来。
”喂!你发什么疯!”季半夏恼怒地推刘郴:“你看清楚,我是季半夏!不是你外面鬼混的姐姐妹妹!”
刘郴红了眼,也不说话,按着季半夏的肩头,反剪起她的手,嘴唇又凑了上来。
他的嘴唇又热又烫,呼吸里带着酒气,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。
季半夏猝不及防,嘴唇被他重重地吻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