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刘郴尽力说笑,但气氛始终有些冷。刘郴在心里暗暗叹气,如果能把傅斯年从季半夏心里抹掉,他愿意拿十年寿命去换!
那个傲慢冷漠的男人,整天一副装b样,真是越看越讨厌。
吃完饭,刘郴提出要送季半夏回家,被季半夏拒绝了:“不用了,现在雨已经停了,我坐地铁回去也很方便的。”
刘郴拗不过她,只好拿了一件自己的厚外套过来:“穿上吧。现在只有这个了。我姐姐没拿厚衣服过来。你先穿我的吧。”
“嗯。那谢谢啦。回头我再还给你。”季半夏也不矫情,接过外套穿上,背上了包包。
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,地铁口边,季半夏看着刘郴的车离开,忽然改变了主意,她决定走两站再坐地铁。
雨后的人行道上行人并不多,季半夏慢慢走着,努力想要理清脑子里乱成一团的念头。
今天在咖啡馆,她是给过傅斯年机会的。如果他求复合,她想她会答应的。毕竟,当他们相视大笑的时候,那种浑然天成的默契和发自肺腑的开心,是她和别人在一起时从来没有体验到的。
可是傅斯年并没有回应她。他那么聪明的人,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的意思?他只是不愿意而已。
不想和好,又纠缠她,拼命在她身边刷存在感——刘郴果然说的很对,这种态度,就是耍弄小动物的态度。
心比外面的han风还要冷,季半夏裹着刘郴的厚外套,直接打了个车回去。
下了车,季半夏正准备朝大楼的门厅走,眼角的余光扫见楼下站着一个男人,似乎在等人的样子。
季半夏眯起眼,在看清楚那个男人是谁之后,她不禁冷笑了一下。
听见她的脚步声,男人转过身来。
清冷的路灯光照着他的脸,他一双眼完全隐藏在眉毛的阴影里,季半夏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她察觉到傅斯年在看她身上的外套。属于刘郴的,男人的外套。
季半夏假装没看到他,低头往前走。
“刘郴怎么没送你回家?”
她没想到,傅斯年第一句话竟是问这个。
“和你有关系吗?”季半夏冷冷道。加快脚步往前走。
傅斯年避开她充满挑衅性的问题,转移了话题:“你的大衣在我车上,我给你拿过来。”
傅斯年永远都这样。从来不会跟她硬碰硬,他这种老狐狸擅长回避锋芒耐心等待,在她不小心的时候,给她致命一击。
哦,大衣。她忘在咖啡馆的大衣。所以傅斯年是来给她送大衣的吗?
那为什么不直接给她打电话,而是守在她家楼下,活像在等着抓奸?
说到底,不过是想看看她到底几点回来,想看看她到底会不会在刘郴家过夜罢了!
可笑,真是太可笑了!认识这么多年,他压根就不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!
季半夏自嘲地摇摇头,也很正常,他不了解她,她不也不了解他吗?她还以为能和他白头偕老呢!还以为将来能和他一起含饴弄孙呢!
果然啊。人和人之间,根本不可能彻底了解。
你又不是不懂
季半夏站在原地,等傅斯年把大衣拿过来。
远远走过来一人一狗,季半夏赶紧往旁边的花圃边让了让。这个女邻居她有印象,经常晚上遛狗,人挺凶的,养的一条大狗又高又壮,还经常不栓狗链。她有一次坐电梯碰到,那狗差点扑到她身上去了,把她吓了个半死。
果然,大狗又没栓狗链。季半夏想再躲远点,但是看到傅斯年已经拿到大衣往这边走了,不想在他面前露怯,只好硬着头皮不动。
大狗一阵风似地跑过来,女邻居在后面一叠声地喊:“小宝,你慢点,我都快跟不上了。”
狗停住脚步朝后面看看,突然朝季半夏走过来。
“啊!”季半夏吓得尖叫起来。再也顾不得露怯不露怯,赶紧朝傅斯年那边逃跑。
可是万万没想到,她的尖叫刺激到了大狗,大狗汪汪叫了两声,朝她冲过来了!
季半夏魂飞魄散,腿软得跑都跑不动了,站在原地不停的惊叫。
“别怕别怕,我们家大宝不咬人!”女邻居的话还没说完,大狗已经张开嘴,猛地咬住了季半夏的小腿!
“啊!”钻心的疼痛透过仔裤传了过来,季半夏又惊又怕,眼泪都出来了。
就在大狗咬上她小腿的同时,一道黑影扑了过来,重重一脚,一下子把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