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我们与**火拼时他表现的誓死如归并很讲义气,但那时我们认为人人必死,已经没有退路了。他只不过比我们多了一分胆量,后来趁我们无处可去之际,趁机把我们骗来为他出苦力。他是早有预谋,在他接近我们的那一刻早已经盘算好了的,亏我们还把他当大哥,当主心骨。据我向周围老百姓询问。这里逃走过一批民工。”
新民顿了顿,接着说道:“他是我们兄弟中最后一个来到吉林市的,初次见面看他细皮**,绝非和我们一样出过苦力的人相同。结拜之后银他智谋过人大家认他做大哥,并在他极力劝说下来这里打工,来了之后才发现没有他说的那样好,从开始干起来这个活时,我的心里就有所怀疑他的居心,只是我们必竟是同患难过的弟兄,我不敢证实自己的猜测,如今他的用心逐渐明朗,我们再不想办法脱身,李野哥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。”
张朋和李德听完新民的话连连点头,两个人也已经有预感,只是在这个偏僻的小矿,不但交通避塞,信息不畅通,而且一举一动都在矿上的打手监视之中,张朋道:“虽然宋兵冷血,但是我们也只是猜测,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就是骗子,可惜李野没有电话,新民的手机也在搬石头时摔坏,如能通讯给李野打个电话也许便能揭开事实。如今押了那么多工资,当初因为宋兵的面子,过于信任他了,连合同也没有签,如今一旦离开,不但工资没有,被监视的打手抓到还会遭到毒打。不如回去老实干活,等待春节时看他们还有什么借口。”
新民点了点头,有些无奈,心头逐渐酸楚,有点伤心,当初最爱护自己的宋兵大哥,如今却如此对待自己兄弟,当初自己在舞厅闯祸,兄弟们尚且没
有一个人袖手旁观,可如今在这荒山野岭,旧日的亲情今日已不复存在。摇头叹息下,心里很无奈,在舞厅时如果不是宋兵的帮助,可能自己早已没了性命,如今即使他设下无数陷井,自己也只好跳下回报他。只是奇怪的是,从李野出事以来,白老板身为矿上的一把手,却没有露过面,不但如此,最近连人也不曾看见,众人硬着头皮在山上继续干活。
一晃过去半年了,此时已经到了元旦了,宋兵竞然一改往日的冷漠,召集工人,大摆宴席,请矿上所有的工人吃饭。其实矿上的工人也不多,除了新民弟兄外还有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,皮肤黝黑,剩下的就是一个六十多的老头,老头头发几乎都白了,穿着邋遢,胡子也终日不刮,新民等人心里也奇怪,以他的年龄,正是在家里抱孙子的时候,不知为何肯到这座荒山出这份苦力,有几次新民想与他搭话聊聊,可是老头从不说话,不论说什么从不吱声,大家也一直认为他是哑巴,但今天喝酒时他竟然开口说话让大家大吃一惊。而且他说出的话也让大家感到意外。
在饭桌上,老头未等酒席开始先端了一杯酒到了宋兵面前,随后热泪滚滚,滴入酒中,哽咽着说:“宋矿长,如果不是您的帮助,我张老汉恐怕此时还是在沿街乞讨。这个活虽然累点,脏点但都算不了什么。您对我的恩情老汉铭记在心。”
老汉说完,用脏兮的手将酒敬给宋兵。
宋兵微微一笑,端起酒来一饮而尽。新民等人闻听老汉的话大吃一惊,先是对老汉感恩的话吃惊,后来当听见老汉称呼宋兵矿长时心里就是震惊了。
看着大家的眼光,宋兵站起来道:“对不起大家,更对不起各位兄弟,我有件事未告诉大家。其实我才是这个宝石矿的真正矿长,而白矿长只是我聘请的一个临时代管矿上事情的工头。本来我想托他为我经营此矿,我到别处去考查一下,另建一番事业,不料他太不成器,疏于管理。太过于儿女之情,对待工人太心慈手软。这样是不行的,干工作一定要把脸拉下,即使对待亲兄弟也要赏罚分明。从我来之后,已经把他辞退了,在他的经营下,我们的矿已经面临破产,这副烂摊子需要严厉的管理才能把这个矿从垂死中救出来。在工作中,如果有得罪大家,尤其是得罪我几个兄弟的地方希望大家海涵。”
说罢举起酒杯,一干而净。
新民等人听完宋兵的话惊奇不已,想不到他竟然是这个矿的矿长,更想不到自己等人似乎误会他了,听他语言,一切都是为了工作,如果真的是这样,似乎可以理解。何况还有老汉感恩的话更加增加了宋兵的形象。
可是当新民等人想起监工的凶狠,制度的严厉,加上结义哥哥李野目前下落不明,只感觉宋兵的话让人难以置信,也许此人是好人,事情真像他所说的那样,但此人若是真正的好人,一定能比的上曹孟德,从心里不敢接受他是好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