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还是少吃点儿吧,越来越胖了。”何山说完,跟李域符天都笑起来。
“我胖吃你家大米了?”闻乐乐气得脸都红了。
她才不胖,昨天刚上过秤,90斤都没有,只不过脸圆而已。
“喂,那女生有没有跟你说过她到底做了什么惹小霍爷这么生气?”李域问。
“说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们,有种就去问你们小霍爷啊。”
问个屁。
符天来吃饭的路上试着提了下施语冰的名字,说什么替老大把施语冰欺负走,让她滚回姥姥家,差点没被霍砚在路上一脚踹死。
现在哪还有人敢多问别的。
“说说吧,那晚你差点被陈松搞还是我救的你呢。”何山不坏好意地笑。
“你……明明是霍砚救的我,跟你有什么关系,你一去就被他打趴下了!”
“啧,何山你果然是个废物!”符天道。
“何山你他妈回来还跟我们吹牛呢,老子差点信了,看来你打架真的比打游戏还菜!”李域也笑得不行。
“闻乐乐你给我等着!”何山拿手指她。
闻乐乐抓过来,一口咬上去。
“我操!”何山皱眉甩手,“你属狗的啊?”
闻乐乐哼了声,低头吃饭不再搭理他们几个。
……
施语冰的菜是两素一荤,炒土豆丝、炒花菜和宫保鸡丁。
她从小有个毛病,喜欢把最好吃的都留在最后,所以宫保鸡丁碰都还没碰过。
霍砚拿起筷子,正要夹菜,筷子头却拐弯伸向了施语冰的盘子,夹了颗鸡丁丢在自己的白米饭上。
施语冰看他一眼,清凌凌的眸子泛着丝丝冷意。
她长着一张并不是很好欺负的御姐脸,长发披散冷眼看人时压迫感很足。
可这是霍砚以前教给她吓人的方法,他又怎么会怕她的狐假虎威。
食堂的小电视里,嘉宾在讲与人为善的故事。
现场的同学却恨不得两人“打”起来,好给这一潭死水的高三生活添点波澜。
霍砚伸筷又夹了两颗走。
他也不是真的缺这几颗鸡丁,自己餐盘里全是肉,比施语冰的饭丰盛得多,但他就是这么欠的一下一下挑衅她。
他知道,施语冰什么都能忍,忍不了被人抢吃的。
施语冰13岁到他家的第一天,他因为吃了她一包零食,被她按在沙发上咬。
后来他爸给他定下规矩,敢碰施语冰吃的,腿打断。
施语冰“唰”地站了起来,连带着飞扬的发丝都充满怒气。
霍砚轻蔑地勾着唇,还在无言挑衅。
施语冰的情绪被从早上到现在的一桩桩一件件压到极点,马上就要触底反弹。
她端起餐盘,在一片吸气声中将饭菜全泼在霍砚身上。
那意思好像在说:既然你要,那就都给你。
整个食堂都安静下来,一眼掠过去,各种惊讶表情。
闻乐乐放下筷子想过去,被何山拉住,对方用眼神警告她乖乖待着别去惹事。
霍砚渐渐敛了讥笑,黑眸森冷,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施语冰丢了餐盘,转身要走,被一只手大力拉扯回去。
霍砚掐着她的脖子,将人按在桌上,脸色冷硬,眼尾恨得猩红。
他越是想到以前就越是恨她,恨不得掐碎她,将她吞进肚子里,哪怕那些锋利的棱角割破他的五脏六腑。
施语冰的衣领几次被拉扯有些变形,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肩颈,衬得身后满桌铺开的长发更浓黑几分,漂亮的浅褐色眸子又硬又倔地回瞪。
霍砚蛮横地将她衣领扯下肩头,俯身咬在她薄弱的锁骨上方,狠狠一口。
施语冰想喊疼却发不出声音,纤细指尖几乎要嵌进对方结实的手臂肌肉里,一滴湿热的泪划过太阳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