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把他爸杯子里的白酒当水喝了一口,后来晚上就发起烧来,把他爸妈都吓了一跳。
他要不是昨晚喝醉了脑子糊涂,绝不会让施语冰碰酒。
霍砚将施语冰打横抱起来放进车里,又出去捡了块石头用力砸向门铃,警报器大响。
声音从门铃里滋啦滋啦断断续续地传出来,“谁……啊?!”
霍砚对着碎了一半的可视门铃屏幕比了个中指:“□□祖宗!”
他转身坐进车里,将施语冰搂过来,用冰凉的手掌去捂她滚烫的额头,“师傅,去最近的医院!”
施语冰的头靠在霍砚胸膛,右手贴着他结实硬朗的腰腹慢慢环住他腰,抱紧。
霍砚低头瞥一眼她手上的小动作,低声道:“施语冰,老子这辈子欠你的?”
施语冰轻轻摇头,闭着眼睛,缓慢比着手语:【是我欠你】
“操。”
霍砚嗓子里溢出一声宠溺的笑,低头拿脸颊蹭了蹭她额头。
……
医院。
霍砚挂完号交完钱,护士很快就给施语冰挂上水。
输液室里没多少人,偶尔有几声咳嗽声。施语冰坐在角落,偏头靠着墙,没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几袋子药水输完,护士来拔针时,施语冰正好也醒了,这一觉睡得很沉。
她抬起还有些重的眼皮,看眼远处墙上的挂钟——凌晨两点。
护士拔完针,轻声问道:“精神好些了吗?”
施语冰点点头,她现在可比下午晚上那会儿清醒多了,头也变轻了。
护士收拾好废弃的药液袋子和输液管离开。
霍砚低眉道:“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施语冰乖乖“嗯”了声,从他怀里坐起来——等等,他怀里?
霍砚起身往外走,揉着自己酸麻的右肩。
……
雨完全停了,两人身上的衣服也都干了。
半夜的凉风一吹,施语冰抱紧手臂打了个冷噤。
许是刚发过烧的原因,她对冷热更加敏感。
她快走两步赶上霍砚,把一直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递还给他。
霍砚没接,“穿着吧,这么冷。”
他从裤兜里摸出烟盒,抽出支烟叼在嘴里。
施语冰也不再跟他客气,穿上外套。
在霍砚身上合身的黑色牛仔外套在她身上宽松得能裹住两个她。
霍砚想起来打火机还在外套兜里,伸手去摸时,嘴里的烟猝不及防被施语冰夺走。
他微怔了下,气笑了,摸打火机的手放到她头上胡乱地揉,“狗东西,老子今晚陪你到现在,一根烟都不让抽?”
施语冰不仅这一根不让抽,还从他裤兜里摸出剩下那一盒,跟外套里的打火机一起,走到前面路灯旁的垃圾桶,顺手全丢进去。
她回头,用手语对霍砚道:【吸烟有害健康】
她被暖黄灯光笼罩,周身铺满一层柔光,发烧过后气场也怜弱几分。
静静站在那儿,像是清冷雨夜里独有的一抹温柔,让人想要将她占有,紧紧抱进怀里。
霍砚走到施语冰面前,右手轻抬,食指挑起她下颌,桃花眼含情带笑:“我们什么关系啊,还要管我健不健康?”
【活着,才能一直恨我。】
霍砚望进女孩儿浅瞳深处,沉默地看了半晌,蓦地低下头。
施语冰下意识往后缩脖子,怕这人又要发疯亲自己,不知所措地眨巴两下眼。
霍砚轻轻一挑隽逸的剑眉,指尖轻柔摩挲她温热的脸颊,声音微沉,裹着无限温柔:“谢谢提醒。”
施语冰眸光微微闪了闪,打开他手,抱着手臂转身往前走。
“送你去哪儿?”霍砚跟在她身后。
施语冰停住脚步,手冷不想动,于是在手机上打字给他看。
【我没带身份证,但想找个有房顶的地方睡觉,有什么地方可以推荐下吗?】
霍砚沉吟片刻,拉着她到路边打了辆车,“师傅,去蓝鲸网吧。”
施语冰用手语提醒他:【我身上没有身份证】
“我知道。”
车子停在蓝鲸网吧,霍砚下了车带着施语冰往门口走。
他没带她进网吧,而是在门口骑上自己那辆纯黑色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