遍。
“真有这么灵?”
何山听得有些心动。
霍砚却一声冷哼,“灵什么灵,明显是骗子。”
施语冰这个笨蛋!
他狭着眼眸,下颌线绷紧,黑瞳凌厉非常,冒着凉气。
哪里来的臭神婆,居然敢骗他的阿施?
两天的期末考试过得很快,眨眼间最后一门英语也考完了,高三生终于迎来最后半个月的小长假。
见霍砚平平安安地回来考试,施语冰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。
接受自己是交换了爱情后,对于霍砚突如其来态度的转变,也能想通了。
她每每看着霍砚离开考场和学校的背影告诉自己,不是霍砚不喜欢她,只是她交换了爱情而已。
嗯,一定是这样。
临近过年,大街小巷都挂上了彩灯和大红灯笼,窗户上张贴着各式各样的福字窗花,人们嘴里哼着“恭喜你发财”拎着大包小包年货从超市出来,商场里每天都挤满了人
然而这一切都跟施语冰无关,她每天睁眼闭眼看到的都只有卧室窗外这一方天地——还是顾家别墅最偏僻最没有风景的一角。
自从放寒假回家后,她每天餐厅和卧室两点一线,除了埋头看书做作业以外,做不了任何事。
顾老爷子不许她出门,只有偶尔张丰开party,派车来接她去他们家玩儿,她才能在车里看看外面的风景。
张丰一直计划单独带她出去玩儿,就趁寒假的时间,说全球各地哪里都行,只要施语冰喜欢。
他party上的男男女女也都是富二代,见多识广,纷纷出主意说哪里好玩,哪里适合约会。
施语冰被迫盛装打扮坐在他们家灰色沙发上,等他们众人端着酒杯都讨论完了,才冷不丁插一句:“我快高考了,看书的时间都不够,哪里也不去。”
在场众人里,只有她还没毕业。而其他人当初读书的时候,也没人对高考上过心,都是跟张韦一样花钱出国上大学。
听她说要看书大家都表情各异,眼神里传递的各种信息精彩极了,有几个人甚至还小声骂她装逼。
张丰坐到沙发扶手上,一手搭上施语冰的肩,笑着哄道:“放半个月的寒假,一天时间也不肯给我?”
施语冰冷睨着他搭在自己肩上那只手,嗓音寒凉:“上次是骨折,这次要不剁了?”
张丰想起来上次被她一把扭骨折的右手,倏地从她肩上弹开,唇角尴尬地抽了抽,要笑不笑的样子。
那是施语冰刚放寒假的时候,张丰找了个由头把她硬从顾家接出去玩儿,在会所里手搂了下她的腰,施语冰一招擒拿术,当众把他手臂反扭,最后就诊说是骨折。
他妈妈张韦张董事长为此找到顾家去,顾老爷子知道后把施语冰又是一顿好打。
施语冰现在身上伤还没好全。
本来以为这次张丰会就这么算了,自己能过个清净的年,然后回学校上课。
谁知过年前夕,她一早被顾老爷子叫起来换好衣服,塞进了张丰的车里。
张丰一边开车一边眉飞色舞地讲说这次是徒步爬山活动,就在郊县凰山,专门为她计划的,地点既不远,第二天一早就能送她回来,风景还很美,问她满不满意。
施语冰偏头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山峦,一句话也不说。
“你知道吗,我有时候觉得你像个哑巴,哦不对,我妈说你以前就是个哑巴,后来才好的,这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?比如间歇性失语。对了你查过基因吗?以后不会对我们的孩子有什么影响吧?”
施语冰暗自深呼吸,压下胸腔里的火气,要不是为自己的安全着想,她早一拳打过去了。
像张丰这样瘦鸡似的人,她当初在跆拳道馆里,一个可以打十个。
开了一个多小时,车子终于到凰山脚下。
张丰去买了票,过了闸口后,向施语冰摊开右手,“这山不好爬,我就只带了一根登山杖,来,我牵着你。”
施语冰看也不看他,眉眼比早晨的薄雾还冷淡,径直往山上走去,把他甩在身后。
顾梁提前旅游回来,谁也没告诉,下了飞机自己打车回到家里。
偌大的顾家别墅静悄悄的,快过年了,有些外地的佣人放假回老家,就剩了福姨等几个当地的。
厨房也没有做饭的动静,顾梁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