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回还拿左手打吗?”大爷问。
霍砚做好准备接球,“右手吧,右手好了,上回左手打赢您完全是运气好,这回您肯定认真了。”
这话把大爷哄得乐了好久。
施语冰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看,不时替霍砚鼓掌欢呼。
几次之后,大爷气道:“等着吧,待会儿我的拉拉队也到了。”
果然,没多久,大爷的老伴还有下班后的女儿女婿都来了。
施语冰跟霍砚悄悄瘪了下嘴,这下不敢嚣张了,对面人多。
霍砚喝口水,笑着揉揉她头,“你要打吗?”
对面大爷也累了,说:“你们正好也两个人,跟我女儿女婿来场男女双打吧。”
施语冰拿了球拍上场,霍砚就站在她斜后方。
对面大爷的女儿和女婿都是运动健将型,配合也默契。
施语冰这边则全靠霍砚,几乎每个球她都接不住,都是霍砚接的,她在场上成了拿球拍的观众。
霍砚看她有些泄气,哄她道:“没事,随便玩玩而已,下个球你来接?”
“其实我自己打的时候还可以的,就是不太能跟人配合。”
霍砚笑道:“行,那我走远点。”
对面男人再次发球,一个高高的吊球。
施语冰退了好几步,眼看要挥空,霍砚一手搂住她腰把人稳在怀里,一手挥球拍,轻松接住球。
“该你了。”他快速说道,把施语冰轻推出去。
球过拦网,对面大爷女儿接住了,再打过来时,施语冰瞄准,跳起来一个扣球,对面都没接住。
“看吧,我说过我是真的会!”
施语冰跑上去和霍砚拍手掌,笑得弯弯的眉眼间都是自信和得意。
“那是,我的阿施当然厉害!”
等施语冰转过去准备接下一个球时,霍砚却在她背后,合起手掌跟对面夫妇比了个“感谢”的手势。
刚刚和对面女婿一起去卫生间,他拜托人家给他们放下水。
不然,他的小祖宗该郁闷一晚上了。
打完散场的时候大家都打热了,虽然是大冬天,霍砚还是请客买了冰淇淋,一份给对面大爷女儿的,一份给施语冰。
施语冰一个人吃不完,于是自己吃一口,喂霍砚吃一口,这样一口接一口,才把一大盒冰淇淋吃完。
两人又一起吃完晚饭,晚上医生过来例行检查,霍砚回了自己病房。
医生看他胸前伤口又微微渗血,问他干什么了。
霍砚说打羽毛球。
医生叹了口气,眉心皱紧:“打什么羽毛球,你这还没完全恢复呢!”
说完,又叫人过来拆了纱布重新包。
霍砚担心被施语冰发现,于是晚上就只待在自己病房里。
施语冰那头检查完,医生说她恢复不错,再住几天可以出院了。
“我是车祸,这么快就能出院了?”
医生听她这么说好像不想出院一样,笑道:“你虽然是车祸,但受伤不严重,再观察几天差不多了。”
医生走后,施语冰便等着霍砚过来找她。
然而没等到霍砚,等来了小舅舅顾庭。
顾庭一走进来,空气里立马多了一股浓浓酒味。
“小舅,你怎么来了?”
顾庭关上门,去往沙发那边的过程中步伐摇摇晃晃,坐下后手里捏着的酒瓶抬起来往嘴里又送了一口。
“我怎么来了?”
他苦笑着,用手背抹了下嘴角。
施语冰以为今天顾梁离开,小舅舍不得自己女儿,所以才酗酒。
她掀开被子下床,想去安慰一下,谁知刚往沙发那边走了几步,被小舅一声喝住:“别过来!”
同时,酒瓶砸在她脚边,碎片崩得到处都是。
施语冰在原地愣住。
以往顾庭在她面前都是一副老好人的形象,总是眯着眼笑,所以她觉得顾家的长辈里,也许只有这个小舅舅对她有几分真心。
然而此刻,这个小舅舅却一副十分厌恶的表情指着她,骂道:“你这个晦气东西!”
“……”
“自从你来了我们家,这个家就被你的晦气染上,现在整个家四分五裂了,你满意了?如果不是你,我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