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一乐并不急于开口,而是做出一个请的手势。_卡!卡·小.税,王\ -首`发.
太后犹豫片刻,随即坐了下来。
涂一乐倒上两大杯啤酒。
转而拿起几个烤串,放在太后面前。
太后并不去吃,而是面无表情端坐。
涂一乐毫不含糊,撸了两口串,喝下几大口啤酒。
他显得极为随意,边吃边说了起来:
“天下毕竟是皇室的,可以世代延续。而外戚只是过眼云烟,定然会惨淡收场。”
太后脸色微沉。
这正是她所担心。
武氏一族越发壮大,平稳落地收场,已然变得遥不可及。
“你有何办法?”
涂一乐又喝下一大口啤酒:
“宗亲势弱、圣上年幼,趁机取而代之。改朝换代,可确保武氏无虞、绵延不绝。”
他这般极端,亦是想试探太后所想。
毕竟人心隔肚皮,太后内心真实想法,变得尤为重要。
毕竟,她可是姓武。
“大胆!”太后怒不可遏:“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!”
“我是想与太后敞开心扉。”涂一乐不以为意:“想保住武氏,唯有此法。女皇,又何尝不可?臣,可全力辅佐。”
涂一乐表情极为严肃,摆出低姿态,紧盯太后的反应。/精*武^小-说^王? !追\醉\薪~彰\踕`
太后何尝不知,如若能得涂一乐支持、谋划,改朝换代、登基为皇将会易如反掌。
可大奉必然经历一场血雨腥风动荡。
她也将违背为了姐姐立下的誓言。
太后终于端起酒杯,痛饮起来。
随后,她将酒杯重重放下:
“丰梅王有反叛之心?”
“我誓死效忠太后与圣上。只是到了迫不得已之时,为保天下太平,本王定会做出抉择,两害相较取其轻。”
“此话不可再提,有这想法都不可以。你要尽心竭力,辅佐皇上。无论发生什么。”
“谨遵太后懿旨。”
涂一乐煞有其事说道。
太后举起酒杯,一饮而尽:
“可还有其他办法?只要确保武氏免遭屠戮。”
涂一乐随之干下满满一杯,随即再次倒酒:
“自然是有。皇上已到大婚年纪,武氏之中,定然有适龄女子。如若入宫为妃为后,得皇上圣宠,武氏还可延续荣光。”
太后再次举杯饮酒。
当年,姐姐便是如此,为了武氏迫不得已入宫。
太后设身处地经历深宫险恶。
就算得了圣宠,亦是无济于事、并不稳妥。
这办法的确可行,但无异于要牺牲入宫女子的一生。/嗖?艘-小/税¢蛧/ ·追?蕞_歆`璋*結*
“此事的确有效,但只可随遇而安,不可主动行事。”
涂一乐微微点头。
他深知,太后不愿有女子为此牺牲掉一生幸福。
如同太后与姐姐,还有阿依那般。
“如此这般,唯有太后压制、提醒武氏族人,定然要低调行事。而后,寄希望于,太后百年之后,皇室宗亲可以仁慈对待武氏族人。”
压制、劝阻?
何尝不是一直如此?
但武氏起势,已不受她控制。
谁人不想打着太后旗号,能轻松混个风生水起。
宗亲的仁慈?
莫说历代王朝,单单大奉二百余年间,外戚被清洗,亦是屡见不鲜。
太后早已预见到未来,只是心中满是不甘。
她尽心竭力为大奉,自身与族人的结局,却早已注定。
太后再次饮下几大口啤酒:
“再无他法?”
“有。”涂一乐饮下满杯啤酒,面色无比沉稳:“打压宗亲与武氏,同时要令皇上认识到,宗亲的危害、武氏的付出。”
话虽如此,可谈何容易。
“哼,这绝无可能。哀家定然无法办到。”
“我愿为太后分忧,来做这个恶人。”
太后闻言,心中泛起一丝暖意。
但很快便担忧起来。
涂一乐此时权势滔天,已不能随意压制。
如若借机继续壮大,此消彼长之下,颠覆大奉将在他一念之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