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皇帝回到御书房,一路上一言不发。¨b/x/k\a~n.s`h*u_.¨c.o\m.
何漓秋无比自责,连忙跪倒在地:
“皇上,都是我之过错。”
小皇帝并不令她起身,而是幽幽问道:
“说说吧。”
何漓秋泪如雨下:
“我见皇上每日忧心,今日遇见摄政王,便临时起意,想要帮一帮皇上。”
“为何说是帮朕?”
“摄政王权倾朝野,无人敢动他分毫。我便想借机诬陷他,大不了我一死了之,绝不会给皇上平添麻烦。如若事成,便可将涂一乐治罪。就算无法将其治罪,皇上也可压他一头。”
小皇帝深吸一口气:
“你这般做法,又将皇室颜面置于何地?”
“皇上,我知错了。都怪我思虑不周。”
“今日那小太监……”
小皇帝还未讲完,何漓秋猛然站起身,直直向着龙案撞去。
小皇帝心中一惊,连忙上前阻止。
虽然将其抱住,免于撞在龙案之上。
但感受到这般力道,便知道何漓秋是铁了心,想寻求一死。
“皇上。”何漓秋嚎啕大哭:“都是我的错,你还是将我赐死吧。”
“傻丫头,不许胡说。”小皇帝紧紧抱住何漓秋:“你可是贵为皇后,怎可抛下朕不管?今日之事,以后绝不可再提。?比¨奇\中,蚊?王! /庚′歆*罪+全!你,亦不可再做傻事。这是圣旨。”
何漓秋抹了抹眼泪:
“好吧,那我遵旨便是。”
何漓秋一头栽入小皇帝怀中,依然不住流着眼泪。
之前,全部都是装的。
而此时,她却真的想哭。
今天可是除掉涂一乐的大好机会。
却不料,竟然被涂一乐设计逃脱。
险些失了皇上信任,那可无法与主上交代了。
唉,横竖是一死,还好刚刚猛然撞向龙案,得以被救下。
总算是化解皇上心中猜疑。
京都城,一处民宅。
张烈棣闭着眼,倾听亲信的禀报。
“……,主上,何漓秋擅自做主,恐坏了大事,理应给些惩戒,免得她今后还会胡来。”
张烈棣缓缓睁开眼,并不急于回答。
何漓秋愚蠢行事,虽然与涂一乐摆明对抗,但还算好的是,小皇帝并未生疑。
况且,涉及女人之事,能更好挑拨君臣之间关系。
何漓秋的作用,便在于此。
“绝不可动她。”张烈棣幽幽说道:“谋划大事,必然绕不开涂一乐。而涂一乐的立身根本……”
张烈棣再次闭起双眼:
“你们说说看。·d+q·s-b¨o-o·k·.*c′o\m′”
几人面面相觑,思考过后说道:
“自然是涂一乐富可敌国的财富。他的生意,已经遍布天下。”
“不对,涂一乐立身根本,乃是在民心所想。百姓无不对他推崇爱戴,天下文人更是奉他为师尊。”
“百姓又能左右什么?理应是他在朝中扶植的党羽,一呼百应,才可随心所欲。”
“那么说来,理应是他在军中的威望。大奉锐士,无不将他奉为斩神。他的夫人之中,更是有韩氏一族的长子嫡女。”
“这些都可改变。你们可不要忘了,他率兵攻占高力、倭瀛。他的封地,便是他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。”
“都对,又都不对。可凭借一己之力,拉拢各方势力,这才是最为关键。”
……
亲信们各抒己见。
最终,张烈棣缓缓睁开双眼:
“涂一乐之根本,乃是皇权。”
亲信闻言,有人点头,可仍有人不明其中道理。
张烈棣便继续说道:
“你们刚刚说的那些,并非是最根本之处。自他出现在朝堂之初,便是一直倚仗皇权行事。如若对付涂一乐,拔掉他背后之皇权,便是去其根本。”
“可涂一乐现在已经羽翼丰满。”
“是啊,朝堂之上誓死效忠之人众多。”
“他虽然并无兵权,可军中、乃至封地之兵,他都可随意调动。”
……
张烈棣摆了摆手:
“这些不过是根本衍生出来的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