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,对方会愿意与她分享那些往日苦楚。
以及左胸心脏位置,那道五厘米伤痕背后的故事。
在这之前,陆染想送沈冽一件礼物。
一件,让他在合家欢场景下,感觉自己没有那么孤单的礼物。
送什么比较好呢?
“手串吧。”
一个清亮的声音,在这个念头出现时,也同时响起在陆染背后。
陆染回头,吓了一跳:“流、流离先生?”
眼前这位流离大师,身高颀长,裹在黑色羽绒服里,头带一顶鸭舌帽,鼻梁上架一副圆框墨镜,墨镜下的脸色惨白。
她没被声音吓到,倒是这一转头,吓得一抖。
明明只见过一面,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眼认出来对方是流离的。
反正直觉,就是他。
“沈冽这人,身上寒露深重,若是佩戴温润温良的和田玉手串,两相抗衡牵制,对他是极佳的。”
流离的用词,跟他一副潮男打扮,格格不入。
说起来,这人虽然是个算命大师,但跟那些街边的老头子一点也不一样。
这位,少年感强,个子又高,人也蛮帅。
陆染心想。
“哈,每次都这么讲。”
流离笑了。
陆染:“啊?”
“是否愿意采纳我的提议?小姐?”
流离又道。
“……”
和田玉手串?
陆染脑中闪过一个画面,她好像在哪儿看见过一个还蛮中意的和田玉手串,但是记不真切那手串到底长什么样了。
“就是它。”流离道,“找到它,送给沈冽,这个礼物他一定喜欢,也非常需要。”
陆染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,好奇地盯着对方:“你怎么好像能听见我心里的话?”
流离哈哈笑了两声,说:“小姐,你不冷吗,我可快冻死了,先走了。”
随后身影消失在连廊尽头的黑暗里,跟从没来过似的。
-
晚上,陆染留宿在沈家公馆,睡在沈冽以前的房间。
之前已经来过几次,每次来都觉得新鲜,因为房间里有很多沈冽以前生活的印迹。
看过的书、打过的球、听过的头戴式耳机、衣柜里挂着的国际学校校服……
她通过这些想象沈冽中学时期的样子——
在教室临窗的座位低头看书。
在阳光下奔跑打球。
放学后,戴着耳机,穿过人来人往的校园,坐进劳斯莱斯后座。
……
这样的天之骄子,陆染高中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。
现在,却成了她丈夫。
所以,送什么东西好呢?
沈冽见过太多好东西,有些陆染甚至都没有概念,无法想象。
和田玉手串……吗?
陆染印象中,沈冽从不戴任何首饰,腕表、胸针、项链通通都不会出现在他身上。
不管什么场合,男人每次出现总是简单干净的造型,那张脸就是最好的装饰。
也不知道,这样的习惯是不是与他职业有关系。
如今,他身上唯一的首饰,只有无名指上的婚戒。
说起来,沈冽那精致性感的手腕,戴首饰一定很好看。
这样一来,感觉送手表也可以。
想到这儿,流离的话又冒出来——
“温润温良的和田玉,对他来说是极佳的。”
手表就像鲲栖公馆19层的装修,一种浅薄的装饰。
而和田玉,才是20层的装修风格,似乎真的与男人更配。
陆染在脑子里努力搜寻上回看到的那只和田玉手串的印象。
又拿起手机,输入关键词“和田玉手串”,一个个看下来,没有太满意的。
也没有任何一个,能给她上回那种一击即中的感觉。
到底在哪儿看到的?
陆染一头埋进枕头里。
想着想着,差点睡着时,沈冽打来电话。
沈冽:“睡了?”
陆染:“还没呢,你这会儿忙完了?”
沈冽:“嗯,忙完了。今天是不是拿到驾照了?”
陆染:“对呀,我厉害吧,我是我们这一批里最快拿到驾照的,教练问我怎么像学过似的,我说因为我老公很会开车,每晚都跟我传授小技巧。”
沈冽听了在那头笑,“你最好说的是开车。”
陆染也跟着笑,她觉得自己被沈冽带坏了。
“马上要下雪。”
沈冽突然笃定道。
陆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因为我在回来的路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