鸭扔在?地上,摔门离开。
这动作似乎花光她所?有力气,所?以连生气的力气也没有了。
只剩悲伤,渐渐蔓延五脏六腑。
“裴裴——”
顾景徊追出来了,可?那又怎样呢。
顾诗文?头也不回,电梯直达地下车库,一脚油门将男人甩在?远远的身后。
漫无?目的的开车逛着璨城,最后,车子来到一处偏僻海边。
下车,走向?静谧无?人的海滩,顾诗文?像从某个地方逃出来似的,终于在?这儿,呼吸才?变得顺畅。
海浪轻轻拍打岸边,她坐的位置意外巧妙。
海浪总是差一点点就打湿鞋尖。
看起来好像很?努力似的,这一波不行,便在?下一波用尽全力推进。
却总在?距离鞋尖几厘米的位置,再也无?法往前。
然后依旧退去,慢慢地,不做努力了。
顾诗文?抱膝,将自?己蜷缩。
眼泪静静淌下,拿手轻轻擦了。
一颗两颗三颗……擦不过?来了。
她埋进手臂,双肩忍不住颤抖,偶尔溜出一两声哽咽。
似乎又回到8岁那年。
顾诗文?哭得最多的那年。
爸妈相继去世,她跟着姑姑过?了一段时间。
那段时间,她谨言慎行,吃饭的时候尤其拘谨局促。
因为姑姑的家人总会背后批评她,昨晚多吃了一碗饭,今晚又多夹了一块肉……
后来,顾平和找来,说是她爸爸的战友,问愿不愿意跟着他们。
但是,名字要从裴诗文?,改叫顾诗文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