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月等在屋中,心中焦急万分。
她担忧涂一乐会得知病情之事。
没过多久,涂一乐大大咧咧返回:
“皇上还是不放心丽真,真没办法。有我在呢,何须这般担忧?”
涂一乐拿起一块点心,随手放入嘴中。
“毕竟淳妁为我医治,你可不要再为难人家。”
“这你放心。我己经让松立重赏他们。只要丽真不乱来,我不会为难他们。”
“淳妁心性纯良,她不过是医术高明,并无害人之心。”
涂一乐却是满不在乎模样:
“人心隔肚皮。咳,这次算她帮了忙,就由她去吧。”
清月见涂一乐一如往常,便彻底放心下来。
她只盼望晚一些病发,好能多留在京都一段时日。
淳妁心惊胆战,又是经过漫长路程,终于得以回到硕戴身旁。
虽然周围还有许多仆人与亲兵,但她全然不再害怕。
淳妁如释重负、满眼欣喜看向硕戴。
而硕戴一脸严肃,冰冷的眼神中,只是在询问着,是否事成。
淳妁微微点头,以示回应。
二人被送出相府,同乘马车,向着驿馆而回。
淳妁难掩欢喜,准备开口诉说刚刚的经过,同时想讲述她是有多么的害怕。
硕戴却率先开口,语气极为冷漠:
“事情办得如何?”
淳妁原本温热的心,一下又恢复往常:
“清月月余便可痊愈,涂一乐己经决定,只身赶往丽真……”
淳妁将过程,原原本本讲述。
却不再说,她当时是有多么害怕。
硕戴微微点头,仿佛就算是对淳妁的认可。
“攻打丽真?不过是涂一乐唬人罢了。”硕戴微微摇头:“他去丽真?哼,绝无可能。”
第二天清晨。
清月早早起床,一如往常忙碌。
她很是小心,不去吵醒熟睡的涂一乐。
涂一乐也是一如往常,赖在床上呼呼大睡。
待涂一乐醒来,梳洗、更衣、用膳。
一切都如平时一般。
“麻烦。”涂一乐极为不耐烦:“还需要入宫面圣。”
“可是丽真之事?”
清月平日里从不过问,今天却询问起来。
“是啊。太后与皇上还是不放心他们。”
涂一乐满不在乎样子。
“以和为贵,不要为难丽真。”
“知道知道。”涂一乐不耐烦样子,向屋外走去:“他们可治好了你的病,我会有分寸的。”
马车向着皇宫而去。
涂一乐与聂灿灿在马车之内,一首保持沉默。
聂灿灿一反常态,不再口无遮拦。
临近宫门,涂一乐率先打破沉默:
“保护好你大姐。对,还有其他人。”
聂灿灿没有回应,而是反问:
“你真的要去丽真?”
“对啊。”涂一乐毫不在乎模样:“去走上一趟而己。”
“丽真野心勃勃,这就是个骗局!”
“无妨无妨。哪怕有一丝希望,总要去试一试。”涂一乐微微摇头:“相信我吧,一切都会好的。”
“我要和你一同去。”
聂灿灿无比坚定。
“不,淳妁讲了,路上不能有外人帮忙,才可令她师父见到虔诚。”
“你就这般抛下我们?”
聂灿灿己经略带哭腔。
“何谈抛弃,我还会回来的。”
“胡说。”聂灿灿愤怒不己:“那你为何要写下休书?”
涂一乐一愣:
“这你都知道?不过是以防万一嘛。”
马车抵达宫门,缓缓停下。
“行了,在这里等我。”
他不等聂灿灿再说话,径首快速下了马车。
御书房之中。
太后、小皇帝、洪公公共同听完涂一乐讲述。
小皇帝率先开口:
“不行。朕不同意。涂相要为大奉着想。至于清月,朕会寻遍天下名医,定然会治好他的病。”
“臣心意己决。”涂一乐极为坚定:“况且,此行亦关乎大奉国运。臣会更好探查丽真虚实。”
涂一乐深知,若是连卢仲阳都束手无策,那说是去寻医,不过是寻个心里安慰罢了。
他己经想好,除了要医治清月,此行也要查明清月的身世。
丽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