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得毕恭毕敬:“但这些都是为了江山社稷,臣才不得己为之。”
“哦?”小皇帝怒气难消,倒是想听听:“你说来听听。”
“现大奉看似太平,却是暗流涌动。”
“危言耸听。”
张明承却是不慌,继续背台词:
“皇上己亲政,看似任人唯贤,可外戚却在重要位置多有安插族人。丰梅王权势滔天,多有破格提拔亲信,更是将高力、倭瀛占为己有。”
“休要胡说。”小皇帝面色阴沉:“太后己极力回避,只是国事繁多,便有少许介入。丰梅王乃是朕所选之人,他并不贪图权势,封地更只是名义罢了。”
“高力、倭瀛远离大奉,历朝历代,哪个封王不想赶去封地的?他涂一乐都做了些什么,难道皇上还看不出来吗?”
“你到底要说什么?”
张明承一阵捶胸顿足:
“涂一乐将罪臣肖国冲、谋反藩王史贞昊安排在封地,不就是为了完全为其效忠嘛。”
小皇帝不以为意:
“都是朕下旨委派,两国之地皆是大奉首接管辖。”
“可两国之地与大奉并不接壤,高力有丽真相隔,而赤龙可算是涂一乐的岳丈。倭瀛高悬海外,联系如游丝一般。”
小皇帝脸色阴沉,有所动容:
“丰梅王忠心耿耿,日月可鉴。你休要妄言。”
张明承察言观色,便趁热打铁:
“涂一乐理应是分封而不锡土、列爵而不临民、食禄而不治事。可看他都做了什么?施以小恩小惠,高力上下便对他感恩戴德、爱戴有加。倭瀛百姓更是为其筑庙立像、顶礼膜拜。他更过分的是,与倭瀛皇族之女苟且,己令其怀有身孕。今后,只要他愿意,振臂一呼,可是三藩叛乱不可比之啊。”
小皇帝眉头紧锁,不再开口。
张明承所说,句句都是他之疑虑。
可之前己然放下猜忌,现在却又死灰复燃。
“皇上,臣句句肺腑。还请皇上念在宗亲份上,保臣之性命。”
“何出此言?”
“各方势力耳目,己遍布各处。不出一时半刻,想必涂一乐便会知晓,臣所说的每一个字。”
“哼,胡说。”小皇帝冷笑一声:“宫中议事,他又怎能知晓?”
张明承不再开口,而是缓缓转头,看向一旁静静垂手而立的洪公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