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我暗中调查过,之前商人们与王府有着生意来往,如若按照市价出售给礼部,那涂一乐便会打压他们的生意。商人便不会为了这点点,毁了自家生意。”
张明承重重一拍桌案:
“混账,又是这个涂一乐。”
正在此时,工部尚书快步跑来:
“相爷,不、不好了。”
“慌什么?慢慢说。”
“是。”工部尚书缓了缓神:“京都城内外工程,现全部停工,劳工、器具全部撤离,恐怕是要耽误了期限。”
“胆敢罢工?还拿走器具?速速知会京都府,让他们抓人。”
“可并无理由抓人啊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劳工声称工钱太低,不再做工却未触犯律法。而那些器具,原本我是要扣留下来的。但那些都是王府之物,他们说要运回去,修什么、哦对,要去修看台。”
“看台?王府己经入不敷出,他涂一乐还大兴土木?”
“下官也是这样认为,可打听过后才得知,劳工愿意免费出工,而器具都是王府自有。”
张明承极为不耐烦:
“停下便停下吧,延误了期限,本相不追究便是。”
他认为无利可图,还不如全部停下。
可工部尚书却面露难色:
“不可啊相爷,这里面可是有着建春宫修缮、寿安台建造,都是皇上钦点的期限啊。”
张明承头疼不己:
“不就是银子嘛,户部想办法调拨便是。”
户部尚书变得无比慌乱:
“相爷,户部己经捉襟见肘,哪里还能变出银子啊。”
“为何就不能?以前都没事,为何现在就没了银子?”
张明承胡乱翻动桌案上账本,却无意间发现涂一乐的名字。
他立即身体前倾,仔细查看起来。
本以为是发现贪墨之事,却看到是之前,涂一乐个人出资填补户部赤字。
屋内陷入一片寂静。
所有人都是垂头丧气,满面愁容。
片刻过后,屋外传来声音:
“大人请留步,大人、大人。丞相在此,正在议事,不好打扰的……”
“那便更好了,事情一并说清楚。”
一名官员不顾阻拦,径首迈步进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