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占了旁的苦读之人位置。结果就是,他在梅县假公济私、不顾百姓死活,官商勾结,搞得民不聊生。”
方尚宫怎会不知这些?
她刚刚的自信与愤怒,被抹去大半。
“就算如此,自有律法惩治。怎可滥用私刑?”
“你心知肚明。”涂一乐冷笑一声:“方铎勾结山匪,在返京途中袭击本王。方铎可是要将本王置于死地,就是这一次,清月王妃还身中一剑。而方铎,是死于愤怒的百姓之手。”
涂一乐怒目而视。
方尚宫恼怒,脸色涨得通红:
“那又如何?我只知道,如若是你不去梅县,兄长便不会死。多说无益,杀了我便是。”
“哼,你肯定是活不成。但在你死之前,还要说说太后这些年的真实情况。”
方尚宫看了看面前二人,转而狂笑不止:
“休想,就算是到死,我都不会讲的。”
涂一乐却并不急切,幽幽说道:
“好,就算你不说,自有旁人知道。不过,如此一来,你可是要连累父母。记住,是本王在给你机会。”
方尚宫彻底破防,身体瘫软,气势全无。
“好,我说。”
方尚宫决定和盘托出,反倒释然变得无比平静:
“先帝驾崩后,曾是无比凶险。觊觎皇位、借机博得权力之人比比皆是。”
“太后西下奔走,拉拢各方势力,才算有惊无险度过。”
“不用说其他,如今的宁王所作所为,便可见一斑。”
“主少国疑,放在纸张上不过是几个字,可真若涉身其中呢?”
“我虽只是一名宫人,但无时无刻不在惶恐之中度过。”
“太后不过是装作坚强,她也没得选择,必须坚强。”
“但毕竟,她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。”
“皇上没有亲政,各方势力越发强势。”
“太后便扶持武姓族人,因为她知道,武姓依仗于她太后之位,才是最为稳妥忠诚。”
“太后必须揽权,否则皇权随时将被颠覆。”
“她十余年间,含辛茹苦、如履薄冰。”
“但还是制衡不了权力的抬头,毕竟朝堂是男人们主导的游戏。”
“安国公终成权倾朝野之人。”
“而现如今呢?依然有威胁皇权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