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叹息道:“好想你,蒋一茉,我现在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人,因为我现在的心情,没有人明白,就连你,也永远不会明白。.2!芭!看.书¢王* ?勉?废′岳?独.”
那晚,两人都在失眠。
这段时间里,王衍之也约过蒋一茉两次,在文娟的坚持下,蒋一茉跟他吃了两顿饭。
文娟的态度最近突然变得很坚决,原本让蒋一茉自己考虑,近几天老是让她干脆答应复合,别再拖,让她跟王衍之好好的。
有时文娟说着说着便急了,闷头落泪,蒋一茉于心不忍,认为文娟的固执或许来自于内疚,觉得自己没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,便急切地想让她拥有一个自己的家庭。
她有时在想,如果王衍之是纪复白就好了,想想又觉得好笑,自己也不明白自己这念头什么意思。
一个人永远不可能是另一个人,一段感情也自有它自己的命运。
平静地坐了几天班,眼见领导们来的次数少了,蒋一茉几个同事也蠢蠢欲动,想找机会偷懒去。′墈/书′君~ ?最`芯-彰¢踕~庚·薪,哙¨
可没等他们真的去偷懒,风平浪静被一对学生家长打破。
这对父母找来高三教研办公室时,先是扫了在场老师一圈,最后不知为何走到蒋一茉面前,打量她两秒后,问她:“你是邢玟吗?”
邢玟是和蒋一茉同届进学校的老师,教地理,工位在左边靠墙
第二排。
这对父母来势汹汹,男的叉着腰,女的眼里一股怨恨,蒋一茉下意识愣了下。
怔愣的当口,女人没好气地推了她肩:“说啊,你是不是邢玟?”
蒋一茉的视线在这时看向办公室门口,洗完水杯刚进门的同事柔声道:“我是邢玟,您是哪位学生家长吗?找我什么事?”
她温柔的嗓音,换来的,却是一记响亮巴掌。
水杯砸在地上,碎片四散崩开。?x·g+g¢d+x~s\.?c~o,m′
蒋一茉吓得身子一抖。
所有人都愣住,邢玟被家长指着鼻子训斥:“你这个贱人,你勾引我孩子,他还那么小,他懂什么!他为了你都没参加高考你知道吗!他还说要在你班上复读,你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!”
蒋一茉是最后一个起身过去拉架的,因为在这瞬间,她以为那个挨巴掌的,被抓住头发拉扯的,被家长破口大骂的,脸色苍白紧抿着唇承受这一切的女老师是自己……
她恍惚以为坐在这儿旁观的,只是自己的灵魂。
直到周围的人都一哄而上,劝架的劝架,拉架的拉架,她的椅子被其他老师撞了下,这才还魂。
不多时,邢玟被其他老师护在一个角落,家长也被另几位老师拦住。
蒋一茉在邢玟这边,她和她打交道比较少,但因为两人同届,看着她总觉亲切。
邢玟的脸高高肿胀起来,蒋一茉感觉自己左边脸颊也跟着一阵麻。
所有人里,邢玟唯独抓着她的手,像在抓什么救命稻草。
很快,校领导知晓此事,来请家长到办公室详谈,而邢玟被上级领导叫到另一间办公室了解情况。
蒋一茉看着自己手背上的指印发呆,有些疼,但她一点也不想碰它们,只是静静地看着,像是打算把这几条指印记一辈子。
办公室落针可闻。
大家都默契地闭口不谈这门八卦。
秦勤吓得咽了口唾沫,不禁看一眼好友,替她感到后怕。
蒋一茉撑桌站起来,离开办公室。
她来到卫生间,打开水龙头,用凉水洗了把脸,知道直起身便会在镜子里看见自己,她现在不想看见自己,便把脸一直一直埋在手掌里。
如果是纪复白的亲生父母,会怎么骂她?
【可怜我们小白父母离开得早,没人为他说话,你简直比邢玟还不要脸,我们泉下有知,做鬼都不放过你!】
会是这样吗?
这晚,蒋一茉真的做了这样的噩梦,醒来后竟大哭一场。
手机开机弹出纪复白多个未接电话,她只是失魂落魄地看一眼,便放下,去洗漱。
蒋斯源起来上厕所,在卫生间门口等她洗漱,问她怎么了,昨晚一直说梦话,嘤嘤呜呜的哭。
蒋一茉正低着头刷牙,眼泪又滴在洗手池里,她打开水,冲掉,紧接又马上捧水洗脸,这才没让蒋斯源察觉出异常。
吃早饭的时候,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