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德尔在另一侧沙发坐下,见老大喉结下方,凸起的锁骨中间一团暧昧红晕,指着自己那地方道:“老大,你这儿是怎么了?”
纪复白瞥他一眼:“装什么,睡那么多女人,能认不出来?学名机械性紫斑,别称草莓印,吻痕,唇印……”
他又拉开一点衣领,使那点爱的印记更加明晃晃地暴露在灯下,微微蹙起眉心,带点不耐烦道:“非要亲,拦不住,随她去了。\卡_卡/暁~税/徃? ?首~发,”
张德尔&原徕:“……”
两人心知,他们领导可不是哪个女人非要亲就能亲得到的,分明……
张德尔笑道:“太太……呃……嫂子……嗯……还挺主动哈哈……”
纪复白此前除了短暂地交往过一个女朋友,没有过别的女人,也没对哪个女人有过这幅态度,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。
“她姓蒋,”纪复白道,“你们叫她蒋老师,蒋小姐,都可以。/精/武,暁+说-蛧` ~无¨错^内?容?现在叫太太还太早,不过你们非要叫,我也不拦着。”
张德尔&原徕:“……”
第63章
“私底下叫叫可以,别在她面前叫。”纪复白又道。
张德尔:“为什么?”
“容易挨打,”他勾了勾唇,“没看我今天就挨了一巴掌?”
张德尔:“老大你还笑得出来?要换我,高低得好好教训一顿。”
纪复白轻吐一口烟,挺有自知之明道:“我先惹的她,一巴掌算轻的。”
下次还惹。
“说正事儿吧。”
他坐起来,让手里雪茄烟灰自然落进烟灰缸。
张德尔直接把打听到的都说了:“老大,死的那女孩儿留了封遗书,但他爸妈一直藏着,对外提都不提这事儿,连警察也没说过。”
原徕道:“怪不得那女孩儿父母不跟着一起闹事,闹事的都是她舅舅叔叔之类的,看来是那遗书里写了些东西,他们自知理亏。\r?u?w*e+n?5·.-o,r/g`”
纪复白沉吟道:“看来,女孩儿是殉情,还是报复,还是两者都有,答案就在那遗书里。”
张德尔:“得让他们把遗书交出来。”
纪复白微微摇一摇头,思索片刻,说:“不用和他们死磕遗书,就当不知道这回事,该起诉起诉,该叫他们赔偿赔偿,或许那遗书里的内容也不全对我们有利。”
张德尔道:“您还是觉得这事儿有可能跟您姑奶奶有关?”
纪复白抽一口烟,狭了狭眼,“不然,为什么选在我房间自杀?难不成掷骰子决定的?”
张德尔叹口气,抠了抠额头,说:“您这位姑奶奶可是真不好查。”
“明天你就能见到真身了,”纪复白道,“刚刚发的通知,她明天要来公司。”
张德尔倏地坐直了,“来干什么?”
纪复白似笑非笑冷哼了声:“当然是来骂我,因为这事儿,股价跌了,公司声誉受损,说不定还想把我换了,真把我换了,我就是纪熵任期最短总裁。”
他说着,自己都忍不住觉得好笑。
“这事儿你也是受害者,凭什么骂你?”张德尔气不过。
纪复白闷头抽了两口烟,起身踱步到落地窗前。
窗户映照他宽肩窄腰高大身影,他在夜色下极目远眺,眼神冷寒,语气却平静:“我要是在她的位置,我也想骂谁就骂谁,就算想在凌晨三四点骂CEO,对面也得马上爬起来听。”
领带在掌中缠绕一圈又一圈,一圈比一圈更紧。
就这样站了会儿,他回身,丢下还剩三分之一的雪茄,往外走去。
原徕站起来道:“领导,不如今晚就在会所休息吧,还回酒店吗?”
“你们回去休息吧,我回公司。”纪复白淡淡说完,跨出门槛。
张德尔和原徕互相看了看,都叹出一口气,张德尔骂道:“这死老太婆。”
原徕走到落地窗前,站在纪复白刚站的位置,望出去的地方,在澹江那一头,正是纪熵近来的大项目,江滨广场,由纪复白一手主导。
回到公司,纪复白进办公室前,瞥见总裁办办公室亮着灯,问林添怎么还没回去。
林添站起来,说:“想尽快整理下这几天在北京开会的内容,梳理好了明天能马上展开工作。白总您怎么也来了?您今晚不是去参加一个酒会?”
纪复白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