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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束后,他伏在她身上,抱紧她,眼泪依然还止不住,悄无声息地流淌,全都滴落在她颈窝里,每一滴都滚烫地灼烧着彼此的心。`p-i?n?g′f/a`n+w`x`w_.!c+o`m*
半晌,他哑嗓问:“有没有弄疼你?”
蒋一茉咬唇把头偏到一边,“你说你只给我吹风机,不进来的……”
纪复白用一双泪眼蹭她的脸,把眼泪都擦在她脸上,又给她亲干净,“流氓的
话你也信?”
蒋一茉:“……”
他五指插到她头发里,“干了。”
蒋一茉嘟囔道:“折腾这么久,当然干了。”
又折腾出一身汗,她轻推着他,“起来,我要再去冲个凉。”
“一起。”
他抱她去浴室,简单冲洗后又抱回来,一起不着片缕缩进被窝里。
空调卖力地吹着凉风,两人紧裹被子像是在过冬。
都没说话,不知从何说起。?齐′盛`暁_税_旺′ /冕-废?岳~黩/
过会儿,纪复白伸手关掉壁灯,黑暗里,轻抚她的发。
良久,他低头亲吻她侧脸,他知道她也一直没睡着。
“乖茉茉,天底下所有的事,除了和我分开,只要你提,我都答应,我都会去解决,明不明白?”他缓声说着。
没有得到蒋一茉嘴上的回应,他的腰却被她主动圈住,感觉到对方又往自己怀里拱了拱,他便抱她更紧,让她整个人填满自己胸怀。
纪复白:“晚安,睡吧,要睡个好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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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之后,蒋一茉每天都会去一趟梁亦宽家里,看看他的伤养得怎么样了,有时候会给他和粥粥煲一锅鸡汤,陪粥粥写写作业,帮忙做点家务,整理粥粥的玩具等。
这样,她才觉得心里的愧疚能少一点。
梁亦宽也不会闲着,会和她一起做这些事,看着她的身影在家里晃来晃去,就像这个家的女主人。¢狐_恋\雯+茓^ ~哽~鑫-醉^全\
他偶尔会强烈地想要抱一抱她,强压着心底冲动,没敢真的抱过一次。
他知道,这种事只要有一次,就会连朋友也做不了。
经过这次的事,蒋一茉虽然没问他家里情况,但梁亦宽还是在闲聊时跟她讲起。
他很少对外人讲,蒋一茉是第一个。
他在讲之前,只是想着她也许心里挺好奇,索性把身世当个八卦故事讲给她听听,讲完后,却很想要她的心疼,她的注视,她的安抚。
但蒋一茉给他的,只有同情,同情他不是真正的梁家人,也不是真正的焦家人。
同情他既不和梁家亲,也不和焦家亲,父亲去世了,母亲远走国外了,有个梁家给他安排的前妻,生完孩子,那前妻求他和她离婚,答应永不再见孩子,和初恋对象远走高飞了。
这一天蒋一茉离开梁亦宽家时间比较晚,在对方跟她聊了自己身世后,她陪他安静地坐了好一会儿才离开。
在车里等她的纪复白,不停看时间,因她下来晚了,黑沉着一张脸,蒋一茉没注意,还沉浸在对梁亦宽的同情中。
纪复白近期都没再安排出差,应酬也能推就推,每天上下班也准时。
蒋一茉每次先接他下班,再去梁亦宽家,他自然不会跟着上去,只坐在车里等。
如果蒋一茉比昨天更早出来,他会高兴一些,如果比往天更晚,哪怕晚一分钟,他就会黑着张脸,生一路闷气,直到回到家里才好一些。
但是今天,蒋一茉下来得格外晚,他坐在车里,忍不住胡思乱想,差点要上去敲门。
车子往回开着,纪复白接到原徕电话,对面说:“领导,梁老又想约您见面,今晚,就在咱们会所。”
事不过三,再推没意思了,他答应下来,挂了电话,叫蒋一茉前面调头,送他去会所。
蒋一茉不太喜欢那个地方,便说:“我不喜欢那里,我把你送到那儿之后,能自己先走吗?”
纪复白看了看她,又再面向窗外,过会儿,冷淡道:“那你喜欢哪儿,梁亦宽家?你干脆直接靠边,把我踹下车,再开回去多陪他一会儿,趁着还没走远。”
蒋一茉:“……”
蒋一茉知道他不舒服,在吃醋,于是伸一只手摸到他大腿上,来回抚摸着,给他心情降降温。
纪复白任她摸了会儿,终于绷不住笑:“我说,别瞎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