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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一茉通常在做过之后,两三句话功夫就能睡着,因为实在太累。`狐¢恋*闻-茓` ¢更/新′蕞¢全?
纪复白则会撑着头,在壁灯底下静静看她许久,怎么也看不够一样,直到打起哈欠,才会关灯,躺下,整个人缠到她身上,抱着她睡去。
有时蒋一茉很快就会开始做梦,轻轻地蹙一蹙眉,或微微地砸吧一下嘴,纪复白便会笑着亲一亲她,偶尔也会忍不住咬一咬她鼻尖,吮住下巴,或是舔舐她脸颊。
有次舔一嘴发苦的护肤品,怕被毒死,后来就很少这样做,只用唇瓣贴上去,轻柔地来回摩擦。
今天,他依然迟迟没有睡,不是舍不得睡,而是心里不畅快,所以睡不着。
他握着她的手,把玩一阵,又翻身上去,压着她,头埋进她颈窝。
蒋一茉刚刚睡着,被这一套动静又弄醒,身上像压了一座大山,本来就睡得迷迷糊糊,这下说话更加费劲,一边推着他,一边有气无力道:“怎么还不睡?”
纪复白闷不吭声,过会儿,委屈道:“我真的不是你男朋友吗?”
他在她颈窝蹭了又蹭,抱紧她,说:“我觉得我是啊,都上过床了怎么会不是,那要怎么才能是……”
蒋一茉渐渐清醒,缓缓抬起手,揉了揉他后脑勺。!暁*税¢宅. ′已,发*布.嶵?新?蟑¨結?
纪复白怎么想怎么气不过,在她肩上咬一口,听她疼得闷哼,满意道:“无所谓,跳过这一环,什么男朋友,老子不稀得当,要当就当老公,说起来,什么时候去领证?”
蒋一茉哭笑不得,只轻声哄:“快睡吧。”
“你就气我吧,逼我吧,”他捏她小屁股解气,又道:“等哪天我选好黄道吉日,直接朋友圈宣布咱俩结婚的消息,邀请函送到所有认识我们人的手上,到时候都知道你要嫁我,不嫁也得嫁。”
蒋一茉笑道:“强扭的瓜不甜,白总。~g,g.d!b`o`o`k\.¢n*e_t^”
纪复白:“瓜就是瓜,熟透了怎么扭都一样,你现在就熟透了,也该让我摘下
来了。”
蒋一茉抬手在他后脑勺来了一掌,“你才是熟透的瓜,大笨瓜!”
纪复白关灯,抱着她滚了一圈,两人换了个位置——蒋一茉这下趴在他身上。
“这样我会睡不着!”
她挣扎,被按住脑袋,侧脸贴着他胸膛,一只手在她后背轻抚,渐渐睡意来袭,沉沉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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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,蒋一茉收到梁亦宽消息,让她从今天起不用再过去,说要带女儿出去一趟,不在家。
下午纪复白也发来微信,说今天要加班开会,让她下了班先自己回去。
想着之前一直想买的立式衣帽架一直没买,蒋一茉回家吃了饭,又开了十来分钟车到附近的宜家。
推着购物车走走逛逛,还没到衣帽架区,倒是已经看中不少其他的小玩意儿。
路过一个卧室样板间,看到床尾位置摆放一个黑色衣帽架,她走过去,正要仔细看,又进来一对情侣,似乎正在挑选床铺,一走进来两人便都在床上躺下了。
她听他们笑着讨论婚房的装修布置,卧室有多大,床要买多大,衣柜要买多大,衣柜开门不能和床打架,床离窗户至少也要有一个床头柜的距离……
蒋一茉不想打扰人家新婚夫妇,忙从样板间走出去,想起来有一天晚上,纪复白跟她抱怨她的床太小,活动不开,好几次一翻身差点摔下去。
她的床是一米五的双人床,对于睡惯酒店两米大床的人来说,自然会觉得太窄,何况还要和她挤。
她当时踢着他,叫他回自己卧室睡去,纪复白又赖在她床上死活不走。
那晚,纪复白也跟她聊到以后婚房选床的事,说一定得买个大床,在小床上滚床单太憋屈。
她当时故意气他,便说,我有自己的房子,我还没住够呢,才不要住别人的房子。
纪复白说都写你名字,只写你名字,都是你的,我也是你的。
她便笑:“那你是要入赘吗?”
纪复白说都可以,他不在乎,只要能和她在一起。
说起入赘,纪复白又把那天去纪烽他们家里,当着两位家长还有甄晨的面表明自己态度的事,跟蒋一茉大致说了下。
他没有一字不差地转述,当着当事人的面说那些话,多少有些不好意思,只说自己的心意全都跟他们说明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