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复白倏地侧眸看她,心里雀跃,他有身份了?他就这么突然地被承认了?他终于成为她男朋友了?
程简爸爸自然知道这是即将对他们提起诉讼的原告方的名字,再看向面前男人时,目光微变,几分惊讶,过后便是些许复杂,两手交握,有些无措和不知道怎么应对。·幻?想-姬+ /首·发^
纪复白站在门口,坦率地往里打量,空间很小,两三眼就打量完毕。
这时,程简在里面惊叫道:“蒋老师,不好了,纪畅晕过去了,赶紧送去医院吧!”
“什么?”蒋一茉跑过去,纪畅坐在程简家摆放在客厅的床上,床上还躺着最近一直病着的程简妈妈。
纪畅本来靠墙歪坐着,这会儿却倒下了。
纪复白把人抱起来,蒋一茉看到墙上有一抹血迹,赶忙摸一把纪畅后脑勺,这一摸,摸了一手温热的血。
纪复白开车,蒋一茉在后座抱着纪畅,赶紧往最近的医院赶去。-精?武_晓?税¨网· ·耕¢辛^嶵+全\
等到医院,送进急诊,两人便在外面开始了等待。
蒋一茉又给娟姨打去电话,说纪畅跟自己在一起,自己在给他补课,叫她不用担心。
不一会儿,又见程简竟然也跟来医院,她便拉着她问今晚纪畅到底怎么回事。
程简说:“今天下了晚自习,纪畅在校门外见焦冷要跟一个男人上车,拉着不让,焦冷就骂他,跟他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,说你算个什么东西,叫他别管她,说自己要陪别的男人去睡觉……纪畅死活不让她走,她就猛地推了他一下,纪畅没站稳,咱学校门口不是正在挖路修路,他就摔路边沟里去了,我把他带回家,想让他换个干净衣服再回去,别叫家里大人担心,结果他就一直坐着,直到刚才你们过来,他忽然就晕过去了。”
蒋一茉听完这通话,不仅担心纪畅,又开始担心焦冷。
她回头,正要开口求帮忙,见纪复白举着手机已经在打电话,抬手摸摸她头,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。*卡,卡-暁!税,徃_ ,唔/错?内¢容`
打完电话,纪复白说长明建设李总会找人把焦冷送回去。
蒋一茉想想,摇了摇头道:“可以叫他把人送到这里来吗,我想亲自把焦冷送回家,不然我不放心。”
纪复白二话没说,又打电话去交代。
等他再次挂了电话,蒋一茉走到他身边,低着脑袋,拉了他手,“谢谢。”
纪复白笑说:“这么见外,跟你男朋友还说什么谢?”又捏捏她脸,“以后永远都不许跟我说谢,不爱听。”
蒋一茉看着他:“让你这样帮忙好几次了,是不是给你也添了挺多麻烦?”
纪复白拉着她在旁边长椅上坐下,搂过她道:“你猜他敢不敢对甲方爸爸说一个‘不’字?”
蒋一茉想起来自己刚来西澹那会儿,在企业里上班,面对客户的卑躬屈膝,说:“……最讨厌甲方。”
纪复白笑起来:“听起来怨气很大,你还服务过甲方?”
她便说起自己刚来西澹做市场专员的时候。
纪复白安静听着,听到她应酬陪酒,被人摸手搂腰占便宜,握住她肩头的手不觉收紧,心里直往外冒脏话。
蒋一茉“嘶——”了一声,他反应过来,忙松开一点。
“以后,你就老老实实当一辈子老师,要是嫌累,就别干了歇着,我养你,或者你想干点别的什么,我给你投钱,当个逍遥老板好不好?赚了你的,赔了我再给你继续投。”他道。
蒋一茉靠在他肩头,要笑不笑:“还真叫我傍上大款了。”
纪复白心疼地蹭蹭她额头,刚要再说点什么,瞥见旁边蒋一茉那女学生走过来,朝他们递出两瓶矿泉水。
蒋一茉坐起来,她以为程简走了,原来是出去给他们买水了。
“蒋老师,喝点水吧。”程简道。
蒋一茉接过:“谢谢。”
程简又把另一瓶递给纪复白,她面对纪复白时,总是心里一阵害怕,怯怯的,不太敢直视那张线条凌厉的脸:“白、白总,喝水。”
纪复白看眼那瓶水——还特意挑的他们纪熵旗下品牌的矿泉水,又看向女孩儿:“你自己呢?”
程简摇头:“我不渴。”
能省两块是两块。
纪复白没接,靠着椅子淡淡道:“我也不渴。”
蒋一茉便叫程简自己拿着喝,又叫她回家去,不用在这儿跟着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