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这反应,蒋一茉便知道他自己心里也有数。!萝~拉?暁·税- `勉!沸\岳+独.
她冷笑,眼泪顺着眼角滚落下来:“你跟我做的时候,在跟他炫耀什么?你把我当什么?战利品?终于抢到手的新鲜玩具?”
纪复白捉住她手,紧紧握在手里,此刻一切语言都有些苍白,他想用肌肤接触传达他的心情。
“我从没有这么想过……对不起,我错了,我道歉,我以后再也不会了,我当时只是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他只是太过没有安全感,他怕任何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,都可能变成下一个王衍之,成为被她选择的男人。
话到嘴边,他却没能说出口,不想为自己辩解,也不想为自己的错误行为找理由,他只是攥着她手,一直道歉。
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蒋一茉控制不住地流着眼泪,话却一句比一句更狠:“房子我不租了,你今晚就离开我家,我不想看见你,你知道你的行为有多伤害我吗,你跟直接把我扒光了推到大街上让别人观赏有什么区别?你就这么对待你爱的人?你口口声声说爱我,你哪里爱我了?你如果真的爱我,你做不出来这种事!”
她越发控制不住语气和情绪,到最后,已然是大吼大叫,哭得不能自已。~1~8,5.t`x,t-.!c¢o¨m^
“滚吧,多看你一眼我都恶心,去找一个愿意被你炫耀的女人,我会祝福你们。”
她用力想挣开他手。
纪复白动也不动一下,此刻已是双膝跪在她面前,一袭黑色西服,挺着笔直的背脊,垂着头,左手依然抓住她左手,怎样也不放开。
蒋一茉站起来,想把他拉起来,把他赶出门去,他却一下将她抱住,额头抵在她腰间。
“生气也好,骂我也好,打我也好,就是不要让我滚,不要叫我离开你,好不好?”他央求,“我错了,老婆,对不起……”
蒋一茉哭得像自己才是做错事的那个,不停抹着眼泪,一边拉他起来。*看?书¨屋.暁*说′蛧~ ~更\芯.最,全¢
纪复白站起来,又紧紧抱住她,“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,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,别和我分开,好不好?这件事是我的错,我也知道错了,让我留下来,好好给你道歉赔罪,行不行,别赶我走,别叫我滚……”
蒋一茉的眼泪濡湿了他的白衬衣,她狠下心道:“你不走,那我走。”
纪复白倏然看着她,眼角的泪在灯下闪动不停,“你又想跑去哪里?去一个没有我的地方,再躲我六年,是吗?”
他眼尾那颗泪,慢慢地涌出,落下,挂在脸颊,使一向骄傲的男人破碎不堪。
蒋一茉眼睁睁看着,一边心疼,一边又怒不可遏,答道:“这回再走,不止是六年。”
纪复白猛地又抱住她,没了办法,妥协道:“我可以离开,但你不许走,行不行?别叫我再找不到你,我知道,你没有我也可以过得很好,但是我不可以,别这么残忍对我,好不好?”
他终究被她推出家门。
门一关,她靠在门里,他倚在门外。
她站着,他无力地滑坐到地上。
他们之间,背与背只隔一扇门的距离。
蒋一茉捂着抽痛的胸口,静静流泪。
纪复白曲着一只腿,手搭在膝头,食指勾着眼镜,头往后倒在门上,眼圈湿红,失神落泪。
第96章
蒋一茉睡前,拿出文娟的遗照,坐在床上跟妈妈讲话。
讲她的爱,讲她的恨,讲她的纠结,讲她终于还是选择退回安全地带。
讲到最后只剩沉默,她紧紧抱着“妈妈”,泪一滴一滴落在文娟脸上,好似妈妈在和她一起哭。
第二天一早,蒋一茉穿戴好出门上班。
刚跨出门槛,门边坐着的男人立刻抬头看她。
五月份的天气,走廊里虽比外面阴凉,也还是热腾腾的,他便脱了西服外套,干脆垫在屁股底下,领带只是搭在脖子上,衬衣领口大敞大开,不止额头,胸肌上也覆着一层薄汗,就这样在门口坐了一宿。
“怎么这么早去上班?”他问道,跟着站了起来。
他满眼的红血丝,一晚过后下巴上胡渣微微冒头,蒋一茉蹙起一点眉心 :“你怎么在这儿坐着?”
闻言,纪复白眼里倏地升起一点点光来,往前跨了半步,小心翼翼问:“心疼我?”
蒋一茉撇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