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此时半躺在床,身上厚厚的几层羊毛毯。他面色红润,病好的似乎差不多了。
四月天乍暖还寒,敞开的房门让冷气灌入,克提尔下意识紧了紧毛毯:“等你病了就会知道,在疾病面前人都一样脆弱。”
“斯维恩瘟疫期间不是来赫拉德茨了吗,他没给你喝药汤?”诺伦瞅向床边粪桶,几只绿头苍蝇“嗡嗡”绕着粪桶飞来飞去。
克提尔虚弱的回答道:“吃了,比之前好多了。”
吃了就好,她将克提尔视作朋友,不希望他因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小病枉送性命。
为了克提尔能够尽早的康复,也免得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