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净。”

商人颇有怨气的回答道：“赫拉德茨确实很干净，这一点我承认，就是……对外地人不怎么友好。”

卢德米拉来了兴趣：“不友好？”

商人：“不友好的地方很多，比如马粪税，住宅税，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罚款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，一名巡逻卫兵就拦住了两人：“你们违法了。”

违法了？

顺着巡逻卫兵的目光往后看……

哦，是一坨新鲜的马粪。

商人为自己辩解：“我已经为这匹马缴纳了马粪税，您……”

谁料巡逻卫兵说的根本不是这件事，他指着路中央的“红砖线”说道：“靠右行驶，这你都不知道吗？如果你和其他人的坐骑相撞了你得负全责！”

商人头皮发麻，心想道：“耶稣在上，我怎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！什么是靠右行驶？什么又叫负全责？”

“罚款5枚银币。”

一听只有5枚银币的罚款，商人顿时松了一口气，他赶紧打开钱袋掏出银币，算是破财消灾了。

“你这银币成色不对。”

巡逻卫兵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：“现在你要缴纳10枚银币的罚款了，如果你再掏出10枚布拉格银币，罚款就会上涨到20枚银币。”

“啊？使用布拉格银币要被罚款？这是为什么？”商人很不理解，并且他身上的银币全部都是布拉格银币。

如果布拉格银币在赫拉德茨不能使用的话，他和一个穷光蛋有什么区别？

“他的罚款我替他交了。”卢德米拉从修女服的夹层内摸出一个绣着十字架的小钱袋，从中取出一粒金子扔给巡逻卫兵。

卢德米拉在修道院的时候是没有钱的，这些金子还是临行前布拉格大主教的无偿馈赠，一共三个小钱袋，一袋子小宝石，一袋子碎银，一袋子金子，总重不超过一磅。

“……”巡逻卫兵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又将金子双手奉还，恭敬的说道：“对于一磅银币以下的罚款，贵族在第一次只需要接受口头警告，所以……下不为例！”

巡逻卫兵转身离开了。

商人擦了擦额头的虚汗，然后对卢德米拉说道：“小姐，我不知道赫拉德茨最近又……”

卢德米拉：“我并没有怪罪你，带我去你的住宅吧。”

……

夜晚，商人的二层砖木结构独栋带院小洋房

卢德米拉依偎在窗户边，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月亮，自言自语：“赫拉德茨真是一座美丽的城镇，它虽然比布拉格小很多，但是非常繁华，它仿佛地上天国，一切井然有序，不像是布拉格……”

卢德米拉想起了那个阴暗潮湿的城堡，想起了宴会后喝醉酒的贵族在城堡走廊上大小便的画面，想起了城堡衣橱（墙壁厕所）内那条被染成深棕色的麻绳，想起了城堡外饥民遍地、街道上污秽不堪、士兵殴打平民的场景……

相比之下，赫拉德茨小是小了点儿，却宛如一处地上天国。

“布拉格一磅小麦的价格高达八枚布拉格银币，然而在赫拉德茨，八枚德涅尔银币却可以购买一百磅未脱壳小麦，啤酒在赫拉德茨的价格就更便宜了，两加仑啤酒只需要一枚德涅尔银币，蜂蜜、肉类的价格也远低于布拉格。”

卢德米拉不禁回想起临行前布拉格大主教的那一番话——

“奥帕瓦女伯爵虽然在贵族圈子内名声不太好，听说她早年间甚至在奥洛穆克城堡当众打杀了‘美男子’奥塔麾下的骑士，对于她自己麾下的骑士也非常苛刻……”

就在卢德米拉以为布拉格大主教会继续说下去的时候，没想到他话锋一转，并且露出一副十分复杂的表情，他的脸上有赞许，有钦佩，还有……一丝惋惜？

“但是奥帕瓦女伯爵在民间的名声却很好，人民很爱戴他，奥帕瓦人爱戴奥帕瓦女伯爵的程度甚至超过了你的父亲，如果她不是一个女人……

唉！卢德米拉，离开波西米亚这个是非之地吧！去匈牙利！那是你母亲的家乡，现任匈牙利国王拉迪斯拉斯是一个圣君，你和他又是血亲，相信他不会为难你的……

去吧！卢德米拉！去吧！离开波西米亚，不要回头！不然将会有更多的苦难等着你！”

布拉格大主教的声音一直在她的耳边回荡，这位国王挚友，虔诚的基督信徒，品德高尚的孤寡老人，是真的将她当作了自己的女儿。

大朱迪思、小朱迪思、她……普热米斯尔家族的女儿能够平安长大全部都离不开他的细心呵护。

什么？你说国王？

一个把女儿当政治资源的臭老登，女儿卖不出去了就关进修道院，与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