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上的胡须,沉吟片刻后说道:“这东西除了吃肉没什么用。”
“你要是捡一截身子或许还能多卖点,蛇头净是骨头没肉,三十文钱一斤吧。”
这老东西,真是把所有人当傻子!
这么粗的蛇,最起码活了几十年,肉质鲜美鳞片还能入药,三十文钱一斤,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!
但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李沉海虽然不太想卖,可一想到刘家定下的规矩,最终还是咬咬牙,卖了算啦。
吃亏就吃亏吧,反正他也没费多大力气,就当是喂狗了。
这么一想,心中最后一丝不满紧跟着烟消云散。
“好嘞,三十文就三十文,过秤吧。”李沉海将蛇躯扔到秤杆下方,发出“嘭”的一声闷响。
看他答应的这么痛快,朱先生牙都快咬碎了。
娘的,出高了,早知道这小子不识货,给十文一斤多好。
然而,现场这么多人都看着呢,他也不好改口,只能示意一旁的下人过秤。
不大会儿,俩人抬着秤杆微微起身,当秤砣达到水平线的那一刻,朱先生眯着眼睛看了看,说道:“一百二十斤,三两六钱纹银!”
待在旁边没怎么吭声的李沉海,心里己经将他们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。
娘个球,什么狗屁一百二十斤,他从山上一路背下来,有多少重量心里清清楚楚。
就这一截蛇头最少也要有一百五十斤,压价也就算了,还他娘玩八两秤,这群畜生真是该死!
“还有别的吗?”朱先生握着毛笔,目光放在他腰后的布袋上,催促道:“拿出来吧,你们只能留五斤肉自己吃,别的全都要卖给我们!”
闻言,李沉海解下布袋,将里边的两只野鸡还有鹧鸪全都拿出来,当着他的面,装回一只野鸡,打算带回去尝尝鲜。
“鹧鸪不按斤,一只一两五钱纹银,野鸡五斤以上西十文,以下三十文!”
狗东西,又被黑一手,鹧鸪在别的地方最少卖二两,经他们的手立马少了五钱,真是往死压榨这帮穷苦老百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