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后,上山镇恢复平静。`第^一*看~书+枉~ ′哽+新!蕞·快¨
镇子依然还是这个镇子,那些出去逃荒的百姓经过这几年的发展,要么饿死在了路上,要么跑到外地落叶扎根,只有极少数重新返回故乡。
在这期间,镇子上陆陆续续搬迁过来一批外地人,他们多数是逃荒过来,在这边找点短工,开始生活。
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合,他们己经融入小镇,虽然没有这边的正式身份,但这种三不管的地方,只要你不犯事,那就没人查。
陈老怪的死没有掀起一丝波澜,陈家作坊还在,只不过现在己经改为李家。
揣着陈老怪留下的一千两银票,李沉海在这几年买了不少良田,虽然比不上周家,刘家等地主老财,但在这上山镇也算是完成阶级变迁,顺利脱离贫民身份。
六月初,天气正热。
作坊内,七八名男劳力挥汗如雨,不停捶打熬炼着石青草。
与陈老怪不同的是,李沉海找的这些人全部都是长工,农忙时下地干活,收完庄稼,就在作坊熬炼清肠丸。
每月二两银子准时发放,并且还管吃管住,时不时还会弄点肉菜尝尝。
可以这么说,单论吃喝,在这上山镇,找不到比他们家更好的。^求_书+帮! ¢毋?错`内?容,
因此,李家不缺工人,也几乎没有人辞工。
前院作坊,加人就要扩大面积,为了干活更方便,李沉海将左右两家宅院全都买下来,推倒打通,充当熬药农忙时的晒场。
并且,还在紧挨着后院的地方,修了一排粮仓和瓦房,一来可以为长工们提供住宿,二来,粮食的安全也得到了保障。
谁要是想动点歪心思,屋里睡着的七八个大汉,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。
啪啪啪啪……
棒槌不停捶打着石青草,酸臭汁液顺着磨盘流进木桶。
李沉海来回转悠一圈后,并没有上手干活,不是他有钱了就当甩手掌柜,而是春霞严厉要求,不许他再带头干活。
家里现在要啥有啥,也不差他一个男劳力,干啥非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累。
清肠丸的生意只有上山镇这么大,做多了也卖不完,何必那么卖力囤货。
虽说春霞是好意,可这么一来,李沉海反而成了闲人,这对于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来说,还真有点受不了。
微风撩动院门口柳枝,带起一阵令人极度舒爽的凉意。
大门口,一个小小的身影趴在门沿往里看,圆圆的大脸蛋挂着两行鼻涕,头上扎着的冲天辫不知何时己经乱作一团。!删_疤_看′书·旺, \首,发?
粗布衬衣蹭的净是灰,右边眼眶还带点淤青,就连鞋都跑丢了一只。
此刻,他抱着怀里的小狗崽子,猫着腰像是做贼一样,悄咪咪顺着墙根走。
相熟的长工,看到他这般模样就知道又是闯祸了,笑着调侃道:“丰收,你小子又出去跟人打架了吧。”
“嘘!别说别说!”还不满西岁的小丰收,抱着怀里的狗崽子连连摆手,示意他不要暴露自己。
然而,早就在一旁观察半天的李沉海,闪身出现在他面前,板着脸喝问道:“干什么去了,鞋呢?”
丰收闻言低下头,满是灰尘的脚丫子在裤腿上擦擦。
“跑跑丢了……”
“是跑丢了,还是打架打丢了?”
“汪!”怀里的狗崽子似乎有话要说,刚叫唤一声就被小家伙捂住嘴巴,怯怯地抬起头,打量一眼父亲严肃的面孔:“都,都一样吧,反正是丢了……”
“我看你是找抽,咋不把自己丢了呢!”李沉海眼睛一瞪,顺手摸向墙边藤条就要收拾他。
小东西,才西岁就开始天天不着家。
不是跟这个打架,就是带着一群孩子下河摸鱼,掏鸟蛋。
西岁的孩子,站起来还没成年人的大腿高,就敢下水,这不是找死嘛。
幸好有大人赶走了这群小崽子,不然的话非要淹死几个不可。
“啊,爹,我错了,别打别打!”眼看要挨揍,这小子动作十分娴熟,扑通一声跪下,双手抱住脑袋开始求饶。
同时,他故意提高声调,企图通过这种方式引起娘亲的注意。
虽然春霞也不是个惯孩子的主,但好歹要比李沉海温和不少,最起码打人的时候不用藤条。
“整天就知道玩,不读书不写字,偷鸡摸狗调皮捣蛋样样精通!”李沉海并不打算放过他,一脚将其踹倒,扬起手中藤条照着屁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