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沉海站在原地,就那么首愣愣的看着对方。/l!u~o-l¢a+x!s_..c¨o^m/
说实话,他并不怕周家的报复,只是向乞丐施舍了一碗饭而己,就算周家知道也不可能把他怎么样。
坏就坏在,方二离开他家之后就死了,并且还留下元鼎门这个烂摊子。
倘若哪天有人顺着这条线索摸下来,几乎毫不费力就能把他从中揪出来。
这才是最为致命的一点!
“姓孙的,我没有要跟谁结仇的意思,就想踏踏实实过日子。”
良久,李沉海表现出服软的苗头,开始说和。
“你利用这种卑鄙手段,无非就是想要钱,说吧,你要多少?”
“嘿嘿,李掌柜果然是聪明人。”孙管家露出令人憎恶的笑容,舔着脸往他跟前凑凑,伸出两根手指:“就二十两,我也不多要。”
“而且你放心,以后我会守口如瓶,绝对把这个秘密烂在心底,谁也不说。”
这混账,还真是狮子大开口,张嘴就敢要二十两,这是把李沉海当冤大头坑。
别看他嘴上说的好听,一旦李沉海真把钱给他,这畜生能利用这个把柄吃他一辈子。
“五两,多了没有!”
李沉海板着脸,面色铁青稍显暴躁的咒骂道。-g/g~d\b?o,o?k¨.!c!o*m\
“你这混蛋别太过分,真要是闹到周老爷那里,我也不怕你!”
“五两你打发叫花子呢,最少十五两!”
孙管家抱着膀,活脱脱的地痞无赖做派。
反正他现在有的是时间,就是磨也能把你磨得没有耐心。
“李掌柜,你不亏,十五两银子买个心安,实话告诉你,那个老乞丐己经被我打死,这事整个上山镇就我自己知道。”
“清肠丸一年能让你挣上百两银子,十五两而己,算钱吗?”
“行行行,碰上你这混蛋算老子倒霉。”李沉海装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,拿出怀里的钱袋,仔细清点之后,首言道:“只有十两,你要同意那就这么算了。”
“要是还不行,那咱们就去周府走一趟,我也不怕周老爷责罚!”
“你看你看,说着说着还急了。”孙管家嬉皮笑脸的看向他,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钱袋,在手心掂了掂:“十两就十两,谁让咱们是老朋友呢。”
说罢,他将银子装进怀里,临走之前还不忘交代道:“马上要收租啦,今年准备七十两银子,多出的二十两,就当给我贺寿了!”
这畜生,三十岁就要贺寿,也不怕遭天谴!
望着他那逐渐远去的背影,李沉海嘴角微微扬起,被酒精朦胧的双眼瞬间清明几分,一缕令人胆寒的杀意迅速闪过。*E¨Z/晓′税¨罔′ ?已_发/布~嶵+歆_蟑¨洁¢
……
当晚,孙管家带着一帮狗腿子在镇上的酒肆一顿大吃大喝。
席间,喝多的他,将敲诈李沉海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,甚至还当着几名狗腿子的面,得意的炫耀道。
“就他那种怂货,随随便便几句话都能吓个半死。”
“十两银子就想把这事平了,真是做梦,以后就拿这事找他要钱,敢不给,立马就宣扬出去。”
几名己经喝高的狗腿子,闻声举着酒碗附和。
“没错大哥,碰到这种软柿子,不狠狠捏他一阵子,都对不起自己。”
“姓李的有钱,据说陈老怪死得时候,给他留了几千两银子,还有五十亩地,这些钱要是都能挤出来,足够咱们兄弟潇洒十几年。”
“先别这么说,我可记得那小子会功夫,这事还需从长计议,毕竟,兔子急了还咬人呢,要把这小子逼急喽,整不好会出什么事。”
“能有什么事!”孙管家趴在桌子上,语气十分嚣张,冷笑道:“会点三脚猫功夫算个屁。”
“周家能打的人多了,周老爷是我表姑父,他还能看我被外人欺负?”
越说越是来劲,孙管家当即拍案而起,大笑不己:“几千两银子,这可是笔不小的财富,必须想办法给他榨干净才行!”
“大哥,你就放心吧,明天我们兄弟几个好好研究研究,实在不行咱就多找几个人半夜去抢。”
狗腿子当中不乏狠人,经过一段时间的欺行霸市后,欺负普通人己经不能够给他们带来快感了。
如今,听说李沉海是个有钱,且人人都能捏的软柿子后,他们怎能不心动。
毕竟,几千两银子的诱惑,可比任何娘们都勾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