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子上热闹欢庆之际,搬到县城里的周家一行人,却是度日如年,整天以泪洗面。¨5′0′2_t¨x^t\.,c\o·m/
尤其是周鹏兴的妻子,三天两头就到老爷子面前哭一场,为自己的相公儿子喊冤。
认为他们是为周家死的,家族不能不管,必须要替他们报仇才行。
本就瘫倒在床上的老家伙,经她这么一闹腾,身子骨更是一天不如一天,全靠一堆补药强撑着才没有咽气。
但话又说回来,人家在这闹腾也没错,周鹏兴父子一夜之间全都死了。
而且,他们的死也与家族的利益有关,如果不是去提那批货,难能出现这样的情况。
也是因为这一点,周家这些人才没有与之较劲,换做以前,早就把这个疯婆子扔出去了。
“爹,功法我找了半个月,完全没有一点音讯。”
床前,周家老二面色憔悴,短短半个月时间,足足老了十几岁。
这会儿,他趴在老爷子身边,红着眼眶轻声说道。
“老西的尸首也没找到,我怀疑那本功法很有可能被他随身携带,冲到沧澜江啦。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闻听此言,周老爷子发出剧烈咳嗽声,蜡黄的老脸没有一丝生气,费了好大劲才睁开眼睛:“别找了,命该如此,这就是周家的命。*精·武\暁~税′罔· ¢更_歆¢醉¢全!”
“经此一劫,我希望你们能够振作起来,争口气!”
“当年,你爷爷靠着一根扁担,打下这万贯家财,咱们现在的情景要比他当年强得多。”
“爹,我想好了!”老二紧握着他那干瘪的手掌,眼角噙着泪珠,低声说道:“等老五回来,让他挑两个后辈送到元鼎门去,花多少钱都行,只要能把人送进去。”
“这年月,要想站住脚,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才行!”
“话是这么说,可,可咱们现在己经没有那么多钱了。”周老爷子双目无神,靠在床头唉声叹息道。
前阵子找刘家帮忙,强行逼退孙家一帮凶徒,保住了一家人的性命。
但这忙可不是白帮,仅仅一晚上的时间,姓刘的就要了十万两银子。
他也是能掐会算,十万两刚好是周家能够拿出来的极限。
那晚过后,周家虽然保全了家族子嗣的性命,可这资产却是快速缩水。
上山镇及周边的所有家产,全都卖了个干净。
算上卖祖宅的钱,加一块三十五万两左右。·天¢禧¨暁/税?王′ +免¨费′越-黩·
期间,周鹏兴拿走五万两,给刘家十万两。
余下的二十万两还没捂热,就有一大帮债主找上门来。
所有人全都拿着周鹏兴签署的欠条,逼迫他们给钱还债。
仔细打听才知道,周家变卖家产之前,周鹏兴为了购买一批灵石,找身边朋友借了不少钱。
现在可好,人死了,功法没了,借钱买的灵石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只留下一堆烂摊子和一摞擦屁股都嫌硬的欠条。
经过这么一折腾,周家现在能动的钱己经不足十万两。
倘若没有孙家的威胁,这些钱也够家里孩子们过一段时间,东山再起。
难就难在,如今的孙家像是狗皮膏药一样,派人全天候守在家门口。
只要周家人敢出门,他们立即动手将人绑走,拉到无人角落,首接现场解决。
就这还是碍于县城内的规矩,不敢明目张胆动手,否则的话,这伙人早就冲进府院大开杀戒啦。
“爹,钱的事我来想办法,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养好身体,等着老五回来。”
老二扶着他缓缓躺下,正欲离开房间,就听院内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喊。
“爹,爹我回来了!”
下一秒,不等他们反应过来,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,身着浅灰色衣袍,带着一脸疲惫闯进房间。
当看到躺在床上,老态龙钟奄奄一息的老父亲时,周鹏举目瞪欲裂,一股肃杀之气乍现,惊得老二赶忙出声安抚。
“老五,爹现在身子骨弱,你小心一点!”
“二哥……”周鹏举面色微变,扶着他的肩膀来到老爷子床前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声泪俱下,开始哭诉。
“爹,儿子不孝,五年未曾归家,却不想家族出现如此大的危机。”
“您老放心,周家不会倒下,那些沾过周家血的人,一个都不可能逃脱。”
“儿啊!”侧卧在床的周老爷子,看到小儿子回来,无比激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