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后院大门,李沉海向外望了一眼,确认巷子里没什么人后,带着儿子赶紧出门。~2`芭\看′书+旺` ¢追¨最.新`璋?节`
原本他以为孙昭北会找人盯着这边,现在看来,这个孙少爷跟棒槌没什么区别。
光看前门不看后门,他能堵到人才怪!
清晨,清静的街道上,并没有多少人影。
马上就要立冬,地里己经没什么活了。
这个时候的村民,要么找点别的活干,挣点零花,要么趴在地里刨一刨还没弄干净的土豆红薯,为冬储粮做准备。
如果是在乡下村子里的话,情况可能会更差一些,想找点活干几乎是不可能的事。
一个村子就那么一两个地主,他们家里也没什么活能用那么多人。
因此,这个时候,想弄点银子,赚点小钱,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。
年轻人还好,交点银子上山,砍砍柴打打猎,一天也能赚点钱。
岁数大的就只能提前做准备,收集点野菜,草籽提前炒熟晒干磨成粉,为难捱的冬季做准备。
“丰收,去哪啊,等会咱们去找德明玩呀?”街头,棺材铺老板的儿子,也才五六岁。
看到爷俩的身影后,急忙招手呼唤自己的小伙伴。
还没有桑木弓高的丰收,昂着小脑袋,一脸兴奋笑容拒绝道:“今天不玩啦,我要跟我爹上山打猎去!”
“那好吧……”小家伙带着羡慕的眼神,有些气馁的耷拉着脑袋。¨第¨一/看¨书!徃? \已?发,布.罪?薪.漳*結+
他也想去打猎,但他知道老爹肯定不同意。
除非是专业猎户,一般人上山,挣不回二两猎税不说,还有可能因此丢掉性命。
这种事情不是没有,每年都会有心高气傲自命不凡的年轻人上山,时常会出现凶物伤人事件。
运气好的还能留条命,自己一个人上山的,可能连具全尸都留不下。
……
山脚下,早起的猎人们己经顺利上山。
丰收踩着石阶,每一步都走的异常吃力。
哪怕满头汗珠,一个劲喘粗气,他还是努力坚持着,没有向父亲求援。
“爹,娘说你以前经常上山打猎,家里吃的肉,都是你打的。”
“她还说,你是附近最厉害的猎人,每次都能打到很多猎物,可赚钱啦!”
“呵呵,你以后肯定比爹厉害。”李沉海笑笑,将背上的桑木弓取下,换掉小家伙手里的朴刀。
这把刀他己经好几年没用过了,刀刃都己经有了锈迹。
不过,对于现在的他来说,有没有这把刀没什么区别。·天_禧_暁-税¢蛧! ′更,歆?嶵*筷/
这座山里,应该没有能够威胁到他的猎物了。
“爹,那我以后也能学打猎吗?”丰收抱着怀里的桑木弓,迫不及待的问道。
“咱不学打猎,学这没什么用。”李沉海放慢脚步,等着他一点点跟上自己。
现在的李家己经不缺吃穿,不必在这些生存技巧上浪费时间。
他己经想好了,等这孩子十岁左右,能有独立的思维意识后,就开始修行。
他的天赋要比自己强一些,或许,未来也能走的更远一些。
“呦,李掌柜,你可是稀客呀!”
山脚下,刘家账房管事朱先生,看到李沉海爷俩的身影后,笑眯眯的抱拳问候道。
前些日子常虎的事己经传得人尽皆知。
虽然不知道李沉海和孙家有什么关系,但从这件事中可以看出,孙昭北还是比较尊重他的。
不然的话,也不会一首守在李家门口这么多天。
不管怎么说,现在的李沉海己经今非昔比,远远不是他这个账房先生能够轻视,比较的。
“带孩子出来玩,随便逛逛,来个猎牌吧。”李沉海随手抛出一块五两的银锭,淡淡笑道。
今天出门着急,没带零钱。
自从条件好了以后,他的身上就没带过戥子,寻常买东西,估摸个差不多就行,宁愿多给点,也不想费那个劲。
碰上花大钱的时候,基本都是拿银票,戥子更是用不上。
“得嘞李掌柜,您拿好!”朱先生笑眯眯的签上一个猎牌,双手递到面前。
“谢啦!”李沉海接过牌子,沿着蜿蜒的山路继续前行。
望着他那逐渐远去的背影,朱先生掂量着手里的五两银子,心中顿时感慨万分,首呼造化弄人。
几年前,李沉海还是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