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何山要坐自己旁边,施语冰无语地扶了下额。看来班主任是铁了心要让她“先富带后富”。
何山在门外听王勤刚念到名字时,第一时间不是进去,而是转头看向身边的霍砚。
“看我干什么?”
霍砚双手插兜懒散靠着走廊围墙,感觉到他目光,连眼都懒得抬,声音里也没什么情绪,只有冷。
“老大,你不是想跟冰姐坐一块儿吗,要不我跟王老板说我换个别的位置……”
他越说,霍砚脸色越是阴沉,只好讪讪地闭上嘴,不敢再吭声。
“谁他妈跟你说我想和她坐一起?”
“……”这……瞎子都看出来了。
“何山!”王勤刚在里面又喊了一遍,“还不赶紧进来在外面干什么呢?”
“来了来了!”何山逃一般地跑进教室。
“赶紧坐好,别耽误时间!”
王勤刚又继续念下一组名字。
“闻乐乐,进来,你坐第一排。”
王勤刚指着施语冰跟何山前面那一排,离讲台最近的位置。
闻乐乐不想做施语冰前桌,主动选择坐何山前面。一坐下就被何山扯了下头发。
她回头瞪着何山问他干什么。
何山指着她发梢道:“你头发都甩我桌上了!”
闻乐乐瞪他一眼,转回头去,更大力地甩了下头发。
何山哼哼着道:“真好,还有人拿头发帮我扫桌子上的灰。”
闻乐乐气得把凳子往前搬,离后面这两人都远远的。
……
霍砚最后一个被念到名字。
王勤刚把他安排在最后一排靠窗的角落,跟施语冰隔着一个教室的距离。
座位全部排好后,大家又回原座位收拾书本和水杯等,来回搬运。
教室顷刻间变得乱糟糟一团。
施语冰搬着一摞书正要去新的座位,和站在过道口的霍砚狭路相逢。
她往左让道,对方也往左。
她往右,对方也往右。
还没等她发作,霍砚先倒打一耙:“是条好狗就别挡道,懂吗?”
施语冰本来还想给他让道,听到这话后,抱着书不客气地推开他,从他身旁狭窄的空间挤了过去。
……
换完座位,还有五分钟下早自习,王勤刚又宣布一个爆炸性规定。
他要求除施语冰以外的所有人把手机全交到他手里,晚自习后再还给大家。
并且以后每天早上他都会来收手机,再循环这个流程。
“别呀王老板,没手机我上厕所忘带纸怎么办?都联系不到人给我送纸了!”
何山先叫起来,其他学生们也跟着起哄。
王勤刚拍桌子喊“安静”:“都给我安静!想要手机也不看看这次月考都考得什么玩意儿!别的学校早就不让带手机了,我宽限你们这么几年,你们拿什么回报我了?”
“何山!”王勤刚随手捡起一只粉笔头砸他,“上厕所忘带纸就给老子用手抠!”
说完,他提着装满手机的袋子离开教室。
全班一半哄笑一半哀嚎。
粉笔头从何山桌子上滚到施语冰手边。
她捡起粉笔,起身准备去放到讲台上。
刚要迈步出去,又和霍砚遇上,她收回脚让他先走。
霍砚身后跟着李域,李域很有眼力见儿的停在那儿示意施语冰先走。
施语冰走出座位,跟在霍砚身后,刚一脚踏上讲台——
“李域——”
霍砚突然停脚转身,施语冰被撞了下,挥着手臂往后倒。
霍砚黑瞳微张,一手拢住她细腰往回勾,把人带进怀里。
冲击力让他后背撞在黑板上,施语冰的额头撞进他胸膛。
“……”
原本嘈杂的教室里莫名地没了声音。
突然,有人刻意咳了两声,接着满教室都是意味深长的咳嗽声,此起彼伏。
只有闻乐乐觉得恶心,丢下书跑出了教室,眼不见为净。
施语冰低垂的长睫颤得厉害,手指一点点掰着男生那只掌控她腰间的大手。
她的腰很细,男生灼热的掌心隔着夏日校服那层薄薄的料子,像快烙铁一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