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听。
只有歌曲到**时,她才会跟着轻声哼哼。
五年前,他们经常戴同一副耳机一起听周杰伦。
施语冰最喜欢听霍砚给她唱这首,尤其**部分——
【我害怕你心碎没人帮你擦眼泪……]
每到这句,霍砚都会弯起食指,轻抹一下她眼角,哪怕根本没有眼泪。
一开始他只是捉弄她,后来,就成了习惯。
施语冰不知道,她没等到的霍砚,此刻就在门外,陪她听了好久的《暗号》。
霍砚不敢进去,准确的说,不敢面对。
他今晚一直在别墅里等霍鸣,准备要跟他算帐,他只是有种直觉,觉得改他志愿的是霍鸣。
没想到直觉是真的,霍鸣坐在客厅沙发,大方承认了自己的卑鄙恶行,以一种“就是我干的你能把我怎么样的”的姿态面对他。
因为霍鸣清楚,这件事霍砚查不出来证据,所以他大方承认也没关系,就算霍砚背地里录音,那也做不了证据。
“听说你有个很喜欢的女孩儿,想跟她去读同一所大学,啧啧,还怪痴情的。”
霍鸣点了根烟,笑得夹烟的手都在抖。
“要我说,你这种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就应该一辈子佝着腰低着头做下等人,为什么妄想出人头地呢?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。”
“你是不是也信他们说高考可以改变命运,可是你的命运,从你生下来那刻就注定了,是粪坑里的蛆,阴沟里的虫,想翻身踩我头上,下辈子吧。”
霍砚冲上去,揪起霍鸣衣领就揍。
两人扭打一阵,霍鸣彻底落了下风,被按着揍得嘴角稀烂,血肉模糊。
有佣人把两人扯开,霍砚挣开束缚,又再冲上去。
他恨红了眼,不知从哪儿捡了把刀,一手紧紧抓着霍鸣的领带,握刀的手高高举起。
“霍砚!”
在这关键时刻,霍商文陪霍老爷子从饭局回来,一进门见到这幅场景,两人都愣住。
霍商文吼了霍砚一声,把霍砚的理智稍稍吼回来。
刀尖一偏,扎进了霍鸣手掌,一下扎穿了。
霍老爷子再也不复淡定,大步走过去一脚踢开霍砚,又扇了一耳光,喊他滚。
“立刻收拾东西从我霍家滚出去,永远不准再进我霍家的门!从今天起,你跟我霍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!滚!”
霍老爷子彻底动怒,连霍商文也不敢劝。
孙管家立刻叫了救护车。
霍砚回房间只拿了书包,其他什么也没要,从车库骑了一辆机车离开。
他到ktv的时候,除了施语冰,最后一拨离开的同学刚唱着歌走出来。
他们告诉霍砚,包间里只剩施语冰了。
霍砚来到包间门口,准备推门时,看到手上的伤口和血,缩回了手,只是靠在门口,没有进去。
他听到里面一遍遍在放周杰伦的《暗号》,很多遍之后,歌声停了。
意识到施语冰也许要出来了,他闪身躲到拐角处。
施语冰果然开门走了出来,望了望走廊两头,走到电梯口,准备下楼。
霍砚靠着墙,不敢把头探出去,怕她看见自己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也不想让施语冰担心。
听到电梯到达的声音,“叮——”的一声。
霍砚心脏也跟着微颤了下。
他这才敢悄悄探出头,看着施语冰进了电梯,自己则走楼梯下去。
施语冰在车前又踌躇了会儿,转头看到停在店门口的摩托车,想走过去仔细看看时,被杨司机叫住道:“小姐,赶紧回去吧,老先生刚打电话来催了。”
她想那应该不是霍砚的车,他如果来了这儿,没理由不去包间找她。
弯腰坐进车里,她额头无力地抵着车窗。
“霍砚,我们会在大学见面的,对吧?”
如果是这样,那她可以不急于这一时,施语冰心道。
黑色的机车,线条流畅冷酷,在雨夜里像只黑豹,不近不远地守卫着前面那辆优雅精致的白色宾利。
在这突如其来的暴雨中,机车跟着轿跑,上快速路,上高架,上立交桥,一直到御南湾山脚下。
保安得了霍家最新命令,霍砚被拦在山脚,上不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