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里也有最新短信通知,亲生父亲给他留的遗产全都被冻结,如今一分钱都不是他的了。
全身上下,只剩钱包里的两百块。
白色宾利盘旋而上,车身彻底隐入山林间。
霍砚掉头,在雨夜里闷头骑了一段时间后,去了蓝鲸网吧。
他全身湿透,顶着苍白森冷的一张脸,拎着头盔走进网吧,把老板娘吓了一跳。
老板娘找了件自己丈夫的干净t恤给他。
霍砚在厕所换上,去前台买了包烟,拆掉包装,抽出一根咬在嘴边,拢手点燃,一边走向后门自己的专属机位。
他也不开电脑,坐下后只是靠在椅子里闷头抽烟,一根接一根。
网吧里空调开得很足,后门这个机位头顶就是空调出风口,老板娘贴心的送来毛毯。
霍砚不要。
老板娘以为他嫌弃,解释说这条毛毯除了施语冰盖过两次,没人碰过,基本是全新的。
听到这儿,霍砚才把毛毯拿过来。
他一边吞云吐雾,一边低头摸着怀里手感柔软的毛毯,一直紧绷冷峭的眉眼终于缓和几分。
毛毯是施语冰盖过的。
腕表是施语冰送的。
黑色头绳是施语冰用过的。
……
他的生活里处处都是施语冰的痕迹。
可能以后,也就只剩下痕迹了。
知道自己被改志愿落榜后,几天里,霍砚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。
现在更是,不知道自己未来在哪里,也不知道怎么给施语冰未来。
他像被困住了,面前白茫茫找不出一条出路。
腕表上有几滴血迹,大概是揍霍鸣时沾上的。
霍砚去问老板娘要了纸,回来后用纸巾使劲擦着。
擦着擦着,一滴眼泪砸在表盘上。
他像是走火入魔,完全没察觉到似的,狠下心要把血迹抹干净,表带下的手腕也都被搓红,起皮。
眼泪已经无暇顾及,只能让它自顾自往下掉。
霍砚崩溃了。
没有一点声音的,崩溃了。测试广告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