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位时,德妃、胤禵和胤禟皆是一愣,还抬起头来看向病床的康熙帝。
康熙帝并未阻止,德妃才知道自己会错了皇上的意思;胤禵才知道,额娘快马加鞭传给他的信,说皇阿玛要传位给他,让他快点赶回京城的消息是错误的;而胤禟是觉得他们党上位,是彻底没希望了。胤禛就此顺利继位,等守孝期一过,他力排众议要给皇后补办婚典,而不是只行皇后册封礼。至于国库问题,京城周边兴起的繁华商铺所缴纳的工商税,足够填补亏空,而办婚礼的银两,全由胤禛支付,所以大臣们也不敢有意见了。又是婚礼,又是册封礼,一场下来,就到了夜间。两人坐在喜庆的龙床上,胤禛真觉得自己回到了年轻时候的青涩期,不知下一步该如何,总是就这么看着高贵美艳的皇后。沛柔弯起的嘴角放松了下来,虽然她是皇后,但此时她也是胤禛的妻子,扭捏、包袱什么的,就被扔到了一边。她主动褪去自己的鞋袜,往里靠了些,在胤禛期待和心动的目光下,将小腿放在了他的大腿上,“阿禛,走一天了,累。”那一室的暧昧氛围,败在了她身上。胤禛无奈地笑了笑,抬起手,真的给她捏脚,手法得道,手劲轻揉。十几年的相处模式,并不会因为他成了九五之尊,而有所改变。胤禛捏着捏着,身旁人偶尔发出的轻哼声,让他心猿意马,火烧火燎时,便将她扑倒了,“柔儿,玩火可不好。”低沉、暗哑,透着克制的隐忍之声。“得灭。”*后宫没有年氏,又有岳钟琪与年羹尧分庭抗礼,年羹尧做事也不敢胆大妄为。胤禛继位正统,八党想挑事,也不敢明目张胆,私底下想用绿芜与胤祥一事,想拉胤祥下水,减弱胤禛的皇权,但没来得及告发,绿芜的户籍就被胤禛转变了,而他们几人遭到了打压,此后再无翻身之地。前朝与后宫,一时间平衡得很好。雍正年间,出了唐朝所拥有的盛世。n年后,皇帝驾崩,弘晖继位,沛柔离开此位面。落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,心中,“他果然是佟佳皇后养大的,始终不如在她身边长大的老十四。”,的想法越强烈。她睨着他,语气轻慢地,“起来进去吧,别叫你皇阿玛久等了。”胤禛早已习惯德妃对他的态度,内心毫无波澜地应了一声“嗯”,起身,就进了康熙帝的寝宫。胤禛绕过风屏,在康熙帝床前行跪礼。“儿臣参见皇阿玛。”康熙帝微抬手,语气虚弱,“起身吧。”胤禛站起身,“不知皇阿玛有何吩咐?”康熙帝慢慢坐起身,靠在高枕上,“吩咐谈不上,只是想和你说些父子之间的体己话,现在不说,朕怕没有机会问你了。”胤禛神色一凛,跪地叩首,“皇阿玛万安、福寿无疆,何来无机会之说。”又抬起头,“皇阿玛,要问儿臣什么,儿臣必以实相告。”康熙帝虚弱地,“朕问你,你避朝,藏身在圆明园做个闲人,是在韬光养晦吧。”胤禛自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,“皇阿玛英明。”,眸光微转,不卑不亢,“儿臣确实存在韬光养晦、藏自身锋芒的想法,但也是不想与兄弟们起争执,生了嫌隙,怕最后连兄弟情分都没了,闹得不好收场。”康熙帝叹了一口气。儿子们的争夺他都是知道的,也很后悔当年早早立下太子,让自己优秀的儿子在争夺皇权中自甘堕落。而如今,皇位的继承者,他早就在心中定下了人选。这个人选,除了有手段、谋略外,必须爱国爱民、有责任心、有勇往直前的决心和毅力,还有仁德之心。就刚刚胤禛的回答,他很满意,“这些年……你所做的事情,朕都看在眼里,无论是好的,还是坏的……,朕心中有数。”“会藏锋芒、懂兄弟情分是好事,但有时候做事还是得拿出魄力来。”胤禛轻应了一声,“是。”康熙帝轻咳一声,知道胤禛已经做得很好了,将心比心,他未必能做得比胤禛好,一时间,有些感慨,“这一点上,朕觉得你比朕做的好。”有时候退让,未必不是在维护兄弟情?胤禛实话实说,“皇阿玛疼爱兄弟,又孝敬太皇太后、皇太后,仁德之心,大家有目共睹,也是儿臣学习的榜样。”“罢了,过去的事不提也罢。”康熙帝叹息一声,继而开口,“还有一事,朕要嘱咐你。”“皇阿玛请说。”“朕知道,底下的阿哥们都很优秀,要不是生在皇室,也都是个好的,也不会生了狼子野心,往后他们若是守己本分,过去做的事,你便既往不咎。……”